次日一早,一行人继续往南走,五日后抵达了塔什干,这是一座西辽国境内仅次于虎思斡耳朵的大城了,看着远处城堡的轮廓,石敢当不禁百感交集——他的父亲以前就是在这里担任官员的,犯了事后全家男丁发往郅支山戍守。
一路走来,石敢当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卍字符号,抵达塔什干后这里的景象顿时与北面迥然不同,这里的气候明显暖和一些,积雪也只有浅浅一层。
驿道上由于往来车马的践踏,早就是黑一块白一块了,不过就算是符号被积雪盖住了,他也会让律效忠指出来,然后细细查看。
律效忠笑道:“都头,这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有,我都记了下来,不会错的”
石敢当笑而不语。
次日再次出发后,石敢当的面色突然凝重起来了,走了不到三十里他突然叫停了队伍,正好队伍里还有马车,三十里也该饮马了,巴雅尔便让人停了下来。
石敢当两人借着出恭的机会又来到了一处有卍字符号的地方。
“咦?”
“怎么了都头”
“这里虽然也有卍字符号,不过痕迹却与以前发现的不同”
“如何不同?”
“我从讹答剌城就开始查看,那些符号显然是用黑曜石匆忙刻下的,痕迹既轻又急,虽然大致看得出来是同一人刻下的,不过显然是因为当时的情形不同,笔画、深浅都不同”
“但这处符号显然不是黑曜石刻下的,而是用大马士革钢刀刻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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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律效忠仔细一看,果然如此,这处痕迹既工整,又清晰,很显然,他之前带人来查看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发现了符号便以为成功了,根本没有细想。
他的面色显然羞红了,十八岁的年级,显然不想就此认输。
“都头,我等能见到,旁人就不能见到,这条驿道平日里车马行人众多,若是被好事者见到了,又在原来的基础上刻画一番也是有的,特别是孩童”
石敢当点点头,“不错,我等继续往下走就知道了”
不过,当他们沿着塔什干到吉扎克的驿道走了两百多里时,几处符号显然都是用大马士革钢刀刻下的,同样工整、清晰、深刻。
当然了,若不仔细看,还是不能瞧出究竟的。
律效忠脸红了。
他是律庆的义子,石敢当也没有责怪他,只是悠悠地说道:“大汗教授给我们一段时间痕迹学,你显然没有认真听讲”
律效忠涨红了脸,“都头责怪的是,大汗教授时只说了纸张上的文字,并没有说其它的,还是都头灵泛,能够举一反三”
符号在吉扎克城里消失了,石敢当在这里闲逛了三日,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这里处于与西喀喇汗国的边境地带,城内并没有寺庙,如果萧罗汉想让他们找到他,肯定会在显然的地方刻下符号的,但他们几个一连找了三日并没有任何发现。
“只能回到塔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