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真寺内。
大阿訇伊斯玛仪说道:“阁下可随意查看,不过切莫破坏里面的物品”
说完便一声叹息。
石敢当问道:“大阿訇这是何意?”
伊斯玛仪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寺也需要革新了,我准备将留给施主们的房间全部收回”
说完就走了。
石敢当来到了萧文殊那间房舍,轻轻一推,房门便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书桌上还堆着一些文卷,石敢当略略查看了一下,只见里面都是些商贸往来的合约、账册等,便放下了。
在地上、墙壁上寻摸许久并无任何发现,便来到前院。
这里就是信徒们的祈祷广场了,四座巨大的宣礼塔高高耸立。
石敢当便一一查看起来。
宣礼塔高达三十米,等他查完三座已经是半日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
怀着沉重又希冀的心情,他来到了第四座。
这是一座恰好坐北朝南的宣礼塔,他记得之前大阿訇就是站在这座宣礼塔上宣讲的,大阿訇来自波斯,他宣讲时使用的是波斯诗歌的吟唱方式,他一讲完,跟在他身边的经童便以同样的方式重复一遍。
“那就是大汗所说的什么唱诗班了”
吟唱声从这座宣礼塔传出后,另外三座宣礼塔上的经童又同时重复一遍,于是广场上的信徒们便听得清清楚楚。
石敢当又想起了平时律庆对他们的教诲。
“纯洁的童声,还是吟唱方式,给人一种圣洁的意象,让人联想到天堂,怎能不让人更加虔诚?”
“与基督教、伊教相比,景教的仪式太过简单粗暴,今后我们也要学习他们的方式”
一边想着一边信步走进了这座宣礼塔。
突然又想到一事。
“大阿訇是圣裔,还是太后图尔罕亲自选拔的,清真寺又神圣不可侵犯,但在毡德城的主人亦纳勒术的事情面前依旧要让步”
“大汗说过,但凡宗教,无论哪种,最终只是俗世的羁绊、衬托、点缀,一般情形下看不出来,一旦出现攸关生死、重大利益的大事,它们仍需要让步”
“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