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之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以为她可以瞒一辈子,一辈子夫妻恩爱到白头。
她的呼吸无法保持平稳,喘出每一口气都是粗重的,头重脚轻感觉要站不住了,身体不受控地往后倒,靠着柜子堪堪站住。
姚青山还是没看她一眼,拿起手边的档案袋拍在茶几上。
“前段时间你寄回老家的信,被我们同志扣下没发现异常,正常寄走了,但前两天老家给你寄来的信,我们同志也截了,这上面的手脚我们破了,至于你寄出的那封信,具体是谁收了又做了什么还有谁知道,都查清了,结果真是让人吃惊。”
戴小军被安排下,去到王雁之的老家暗中打探,清理她家的人际关系。
她没有兄弟姐妹,是独生女,父亲早已病逝,年近八十的老母亲尚在世,一人独居,在左邻右舍互相照料下生活。
据说是她不愿意跟女儿走的,坚持留在老家,称是不能离开逝去的老伴。
据调查,她母亲是早年间逃荒流浪来的,家人被战乱冲的四散,都不知道在哪还活着不,被她父亲一家好心收留,时间一久便跟她父亲两情相悦走到一起。
两人感情很好,她父亲从没因为她母亲只生了她一个女孩而对她母亲不满,日子不富裕但也和和美美,只是好景不长,她父亲病逝了,就剩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她母亲没有再改嫁,就这么守着家,而且对王雁之的教育很严格,在周边母女俩的口碑很好。
与王雁之通信的人有且只有她母亲一个,可与她母亲有联系的人就很多了。
比如战乱时期与她失散的家人,一个个的都寻到了亲,互相相认了,往来也密切,只是这些人跟王雁之从来没有联系过。
按理说,娘舅家的亲戚不算远,即使从前没有接触过,但偶尔联系下还是应该有的吧,毕竟按照传统,出于礼节,逢年过节、殡葬嫁娶都是联系的节点,可就是没有,这就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