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半跪在地上,抬眸仰望着路肆那张痞气帅气但在她眼中却纯净无比的俊脸,眉眼弯弯,试图压抑着嗓子里那股哑然的感觉,一字一句虔诚开口,“生日快乐,愿意让我套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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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还在继续,行走在漆黑的雨幕中,有的人却已经被满腔的热流紧紧裹住,晴朗一片。
路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着人走出的火车站,但向然的摄像头却是清清楚楚的拍到了路二少爷满脸的热泪。
雨势太大,秦姒和向然都伤的不轻,但周围包括县里的医院都在紧急抢救伤员,助理去镇上的一处宾馆花重金租了一辆商务车,几人在半夜时才到达市里的急诊。
两人身上的泥水在路上都被稍微擦拭了些,但路肆刚擦一点就再也无法下手了。
简铮的眉头也蹙的很深,但相比于路肆今晚控制不住的金豆子,他除了眉眼间的烦躁外并未表现出其他,一路上都没说过一个字。
急诊清创,等医生彻底擦净两人身上的泥泞时,几人才看到两人血肉模糊的脚底板和被随时在小腿和膝盖割开的口子。
路肆心底的躁郁压了又压,眼眶通红,嗓子也因为大半天未进水又忙活了一晚上而有些沙哑,“不是,你们俩好好的鞋不穿,非跑这么急干什么,自己的命不要了!这弄成什么样了,不知道疼吗!”
可就在吼完这一嗓子,路肆双臂紧紧搂住在病床上等待清创的人,扶着秦姒的肩头,“宝儿,以后不能这样了,心疼死了。”
说着不顾秦姒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湿发,脸贴过去,顺势在耳边印下一吻,“别怕奥,咱充了钱,给你打麻药清理伤口。”
“……”
向然就在旁边的病床,“路总…话说你没和他俩一块上高铁,你怎么还接不着电话?”
刚才几人也搞清楚了,路肆本以为秦姒忘了他生意,今天根本就没打算回南城,从合作商那离开后,就直接叫了个车直奔深市一处私人拍卖地。
秦姒现在手上那个戒指就是下午才刚到手的。
路肆知道自己没接电话这事是导致秦姒担心的直接原因,抿了抿唇,“嗐,那不是这拍卖人性格太怪癖了吗,进去收了手机,银行卡转账,等我再出来时就接到这俩人坐的车出事的消息,我叫了个车过来,刚叫完我这手机就给没电关机了,我就用的另外一部备用机。”
“我寻思你们应该也不能知道我们改乘高铁的消息,就没想着告诉你们,毕竟当时伤亡情况还不知道,后来到了黄山,所有信号干脆就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