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样,秦姒再一次怀疑自己到底看上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每次耍心眼儿找理由都恨不得对方直接揭开他的小心思。
秦姒心底叹了口气。
能怎么办,自己瞧上的,惦记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到自己手上了,受着吧。
面上不动声色,秦姒去了洗手间洗漱,床上的路肆盯着秦姒的背影,长嘘了口气,随即又嘿嘿傻笑起来。
秦姒没骂他!
没骂他哎~
收拾完一番将近凌晨,路肆的吊瓶才打了三分之一。
秦姒很自如的拉开病床上的被子躺了上去,半靠着床头又开始拿手机看文件。
“那啥,你睡呗,一会我自己喊护士换药就行?”路肆躺床上,仰着脖子仰视着又变成素颜的秦姒。
秦姒全神贯注的看着手机,没吭声。
路肆识趣的闭上嘴。
没过两分钟,路肆又张张嘴,“秦姒,十二点了。”
没人理。
又过了一分钟。
“秦姒,女人要睡美容觉的。”
“秦姒……”
“闭嘴,别吵!”
一声呵斥,路肆讪讪的抿紧了嘴巴,“好嘞。”
又没过一会儿,或许是失血有些多,旁边的路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秦姒终于放下了手机。
她低头,凝着那微微有些苍白的俊脸看了好一会,脸上染上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中途换了一次药,大概两点多的时候等护士给路肆封好手臂上的留置针管才躺下。
可没躺下多久,刚才还睡得异常老实的人突然迷迷糊糊的嘶哈起来。
虽然刀并没有捅进去太深,但也是实实在在的扎进了胳膊里又划了下来。
十几厘米长的伤口,当时只顾着安慰担忧失神的秦姒,后来缝针又打了麻药根本察觉不到疼,现在麻药劲儿一过,那疼痛便铺天盖地的刺激着路肆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