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还好,只是额头被挖出个口子,失血过多,有点脑震荡,养养就行。
可方尚不一样。
他的病床前围满着方家人,主治医生也被围在里面。
一群人哭嚎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揪着医生的白大褂,“你是什么庸医!凭什么说我儿子丧失了生殖功能,你给他治啊,快治啊!!”
方家人神色如出一辙的阴沉难看,老爷子都差点气背过去。
而床上的方尚,被刺伤的肩头或者厚厚的纱布,下半身还在阵阵作痛。
听着床边人撕心裂肺般的叫嚷,他感受着下半身某处的疲软,嗓子里发出一声恶狠的粗声嘶吼。
“啊!!!”
方尚这一嗓子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方母回神立即趴回他的床上,“我的儿啊,你怎么刚回来就出这样的事,到底是谁干的?!”
“别他妈吼了!烦不烦!!”方尚没受伤的胳膊一把推开哭喊的方母。
暴躁,绝望,恨意交织。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吼道,“秦姒,我杀了你!”
路肆推门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病床狠狠一颤。
在大家还没回过神时,路肆狠厉的一脚已经踹上了方尚的病床。
方尚刚包扎好的肩头因为剧烈震动反应不及,再次崩开。
又是一声压制不住的痛呼。
“操你大爷的!活该你断子绝孙!”路肆挤不进去,冲着病床又是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