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只能坐四个人,张春喜善解人意的留在村里,把四个座位让给了阮大江两口子,以及阮秀秀和欧阳翔。
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回城的公路没有路灯,只能靠车前灯照明,因此车速开得不快。
刘桂兰心急如焚,一路不停的催促江忱开快点。
江忱非但没开快车,反而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说了句“尿急”就下车方便去了。
刘桂兰气得干瞪眼却也没办法,毕竟她又不会开车。
阮秀秀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清,既想不明白弟弟阮家明怎么会犯这种事,同时又好奇江忱开的这辆车是哪来的。
应该是跟人借的吧。
阮大江开了这么多年的制衣厂,都买不起车,江忱一个吃软饭的二流子,怎么可能有钱买桑塔纳。
转念一想,江忱能找人借到桑塔纳也算有点本事,至少说明他人脉不错,没有她想的那么窝囊废。
这个认知让阮秀秀心里格外不舒坦,因为她见不得阮轻轻好。
过了差不多七八分钟,江忱才慢慢悠悠的回到车上。
正系着安全带,刘桂兰就不耐烦的数落,仿佛江忱是她们的司机,“你能不能搞快点,上个厕所都磨磨蹭蹭的搞半天。”
江忱没发火,只是随手将安全带松开,转头对车里的阮家人开口,“不好意思,我又想上制厕所了。”
刘桂兰气得就要骂,就听到江忱说:“我这人有个毛病,被人一催就紧张,一紧张就想上厕所。”
说完,江忱真的就下了车。
刘桂兰气得肺都要炸了,反被其他人说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