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肚讨了没趣,倒也没发脾气,转头示意手下给江忱松绑。
松完绑,啤酒肚又提醒了阮轻轻下午的事,这才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
江忱呆呆的靠坐在栏杆上,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阮轻轻伸手去扶他,他才回过神,避开阮轻轻的手自己扶着栏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看他自己能站起来,阮轻轻暗暗松了口气,她可背不动他,真起不来还得去找护士借担架床来。
“你能走吗?我带你去外科,把你脸上的伤处理一下。”
江忱没有接她的话茬,反而直勾勾看着她问道:“你答应了他们啥子?”
这些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不见到肉是不会松口放他的。
阮轻轻心虚的避开眼神,“等你身上的伤处理好了,我再好好跟你说,对了,你妹妹呢?怎么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见人?”
提及妹妹,江忱明显犹豫了一会。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阮家明从来没听过少年用这种祈求的语气说话,连忙点头,“好,你说。”
江忱并没有贸然开口,而是一步一瘸的挪到楼梯的门口,推开门观察了一番,见啤酒肚几人真的走了,这才转头对阮轻轻说话。
从医院出来,阮轻轻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去江忱说的地址。
江忱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请她给江瑶转告几句话。
“家里没事,你哥已经想到了办法还债,等事情解决了他就来接你,你在这里多住几天。”
其实江忱要她转告的只有后半段,前半段是她自己加的。
江忱还不知道她会帮他还债的事。
大概是太害怕了,看到她后,江瑶就一直哭,但并不是那种让人厌烦的嚎啕大哭,而是低垂着脑袋无声的啜泣,就像小可怜一样,懂事得让人心疼。
阮轻轻揽着对方肩头,温声安慰了一番,又问江瑶有没有钱吃饭,得到肯定的回答,阮轻轻这才开始打量起江瑶藏身的屋子。
十平方左右的单间,连窗户也没有,空气闷热又潮湿,带着一股发霉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