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妮刚咽下一口饮料,橘子汽水酸甜的气泡还在舌尖跳动,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沉默地数着秒。
好,三秒过去了,他还没有道歉。
天杀的西里斯,他就是觉得,不靠他放水,她就赢不了?他就是这意思吧?
他难道不会觉得冒犯吗?
无可救药的自大狂。
菲妮走到他眼前,啪的一声脆响,将瓶盖拍进他手里,潇洒地转身就走。
西里斯用手指扣住瓶盖,避免它滑脱,他低头看着自己通红的手心,她的手不疼吗?
她的手很疼!
菲妮一离开他的视线,就很不争气地抱住了手,眼里噙满了泪花,她明明很有力气嘛。
她暗下决心,一定得叫他好看。
西里斯有些迷茫,她难道要一直用那种淬了寒冰的眼神盯着自己,或者干脆忽视他?
他将上午的记忆,从早上坐列车出门,到橄榄球比赛,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惹她。
“你让她赢了,大脚板。”詹姆斯烦躁地甩着发梢的水珠,仍然在愤愤不平,“她凭什么有理由不高兴。”
西里斯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玻璃窗后的幼儿房。
粉嫩嫩的房间里,莱姆斯手里举着相机,正对着菲妮和她正扶着玩飞天扫帚的小朵拉,彼得揪着扫帚的尾巴,防止小朵拉速度过快。
“这就是我的意见,大脚板!”詹姆斯没等到回答,又提高了些音量,扯回他的注意力。
“怎么是我让她赢的,我确定我的腿长在我自己身上。”西里斯心不在焉地说。
他突然觉得,将自己的困惑倾倒给詹姆斯,实在是一件蠢事。
他们在其他事情上很合拍,但是在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