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我不能……”菲妮声音颤抖,眼泪打湿了鹰马底层墨黑的绒毛,她终于露怯了。现在她终于想起一件令自己感到害怕的事。
“你,你是不是恐高?”西里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难怪菲妮从这节课一开始就显露出不安,他开始后悔自己也许不该激将让她留在课堂。
他打量着这片天空——迅捷地躲开这头发狂的家伙的翅膀,他们现在在禁林上空,如果掉下去,不是摔死也得摔残。
西里斯像是拿定了主意,“好,那你就乖乖地别动,保持抓住它的脖子好吗?我来。”
他挑直了扫帚头,直冲鹰马上方,然后纵身一跃——
菲妮感受到身后突然覆上来的压力,“飞来飞去(Mobiliarbus)!”西里斯一只手抓着菲妮的肩膀,保持住平衡,一边对着扫帚施咒,让它返回了格兰芬多塔楼。
“毕竟那是詹姆斯的扫帚。”西里斯喘着粗气解释道,“你还好吗?”他趴在菲妮身上拍了拍她的手,呼号的风像尖利的刀子,刮的人皮肤生疼。他索性将手护在菲妮冰凉的手上。
“我……我一点不好!”菲妮颤抖着大喊道,刷白的脸边还挂着泪水。风声呼啸而过,她又低伏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在呢我在呢,你不会有事的!”西里斯在她耳边大喊道,没有像平时一样嘲讽菲妮。
他越过菲妮的手,轻轻拍着安抚着受惊的鹰马,“别害怕,别害怕,没事了,你叫它什么来着……飞仔,对,没事了飞仔,快像我一样安抚它!”
菲妮哽咽了一声,努力说服自己,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拍拍鹰马的脑袋。
西里斯轻声鼓励着她,一边用两只脚努力踩着鹰马两边翅膀的关节处,试图控制着让它调转方向,渐渐地,耳边的风声不再呼啸,鹰马安静了下来。
飞仔静静地在水面上滑着,西里斯终于能够坐直了身子,他绅士地往后移了一些,给菲妮腾出更多的空间。
“你可以坐起来看看,我们在黑湖上空了。”西里斯安慰着菲妮,“真的,相信我!”
菲妮僵硬着身体,试探着微微抬起一点头来,发现鹰马已经停止了闹腾,“太可怕了……”她声音里还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又趴回到飞仔的脖颈处,不过身体放松了一些。
“我很抱歉,或许如果你真的逃课走了就没这件事了。”西里斯静静地望着菲妮的侧脸,几次伸手又抽回,他叹了一口气,“别误会,你的头发被风吹的太乱了,我只是实在看着难受。”他还是伸出手将菲妮的头发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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