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的神情变了,非常古怪的扭曲,他搭着我的手不知何时变成双手握着我的双肩。
他又开口了:
“…………——————里不适吗?你能听到吗?!”
啊,有声音了。
“……嗯。”我总算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所以刚才是突发性耳聋吗?……原来如此,是突发性耳聋啊,我竟然知道这个词。
放下心来的同时,才注意到刚才经历了多可怕的事,心脏比火山喷发跳得还急,让我忍不住求助般地拉住了眼前人的衬衫前襟,躲在他的怀里。这样的接触至让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了。
“莓爱里小姐?”
他的手由下往上,来到了我的脸颊旁,他捧起我的脸:“刚才你很痛苦,到底怎么了?”
原来表现得很明显吗……
“我…………——?!”
还没等我说出那个刚想到的名词,我的身体突然失重了,这是……
这是……我竟然被公主抱了!安室先生那么强的吗?!我以为这只能在漫画中出现啊!!!
这下张大嘴的我只顾着惊讶,顾不得说话,更忘了拿起手机拍照留念。
“我带你去卧室休息。”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他强硬地把我“搬运”到了卧室内。
这是我第一次躺到这间屋子的卧室床上。卧室里没有多少安室生活过的痕迹,只有简单的家具,让我微妙地失望了。要是地上有睡衣或是内裤的话也许会更“有趣”吧,可惜安室透显然不像这么“有趣”的人,能见到那些东西的机会只有在洗晒衣物的时候而已。
但连一些生活用品都看不到的卧室,绝对是无趣的——总算,在阳台边的矮桌上,我看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与我工作用的大机型不同,那台显然要更小巧轻薄,我猜是新型的超极本。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替我盖上被子后倒未立即离开,而是打开空调,坐回到床边拉起我的手,像是在确认体温。
我想摇头,但很舍不得枕头的触感,不想动弹,只能用“没有”作答。
安室吁了口气。当我以为他是放心了时,他却低下身凑近我,大而有神的浅色眼瞳直视着我的双眼:“我知道你不想去医院,但我希望你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
我确实不想为这种事去医院,毕竟就只是一分钟不到的小“障碍”。可如果现在我说出“耳聋”,他会不会马上又“抱”我去医院呢?毕竟这也不算是小病吧。
算了,说的小一点吧。
“……耳鸣。好像是雨声听太久了。”我随口说了个理由,毕竟确实有本格推理小说里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我这才发现他只顾着打开空调,都忘了开灯,我只能借由房门外走道的灯光注意到他眉头一皱。
他放开了我的手,正要失落,却见他以利落的动作移动至矮桌边翻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光霎时照亮了他的脸,电脑很快就在他的操作下放出了一首舒缓的曲子——我记得这首音乐,是那次看电影时,车站报时的曲调。
温柔的琴声搭配着雨声,竟然像它们本就是完整的一首曲子那样协调。
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一次没有再拉起我的手。幸好他依然坐在同一位置,我假装无意地重新拉住了他。可惜他一抖,我就知道又被发现了。也对,不被发现就怪了。
“……我不会睡觉。”转移话题,赶紧地。没开灯真是太好了,这样他就看不到我又发起热度的脸。
我听到他的叹息。而后,手被回握住了,是他恰到好处的力道。
“我想可能是不眠症导致的,过度的疲劳会引起突发的神经性耳鸣。”
“我也这么觉得。”
最近确实太累了,出门多,人际交流多,案件也多。累积下来的压力和疲劳,加上刚才太过……呃,兴奋引起了自主神经的瞬间断片,大概就是这样一回事吧。
“闭上眼休息会儿,不睡也没关系。”他的声音终于又温柔起来。“别让我太过担心。”
担心——这是安室对我最直接的表述方式。他对我向来是:关心,担心,注意。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我还是希望有更亲近些的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在意”啊“牵挂”啊或是“喜欢”也可以的吧?我是说作为朋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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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是个从来没对朋友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