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似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些该死的齐国人!”

李斯此时已经忍不住了,于是破例在陈驰面前咒骂道。

而看着对方那惊讶的样子,他突然又想倾述一番:

“我们怎么那么傻?以为假意交好齐国,就能麻痹他们,同时离间齐楚关系?看来,我们是小看了昌平君,更是小看了那个齐相!”

“相邦,此时判断或许为时尚早...楚国那边,其实亲齐派和反齐派早已经闹得水火不容,昌平君也只是勉力压制,暂时没有出乱子而已;而齐国那边,齐相不是沉浸在贸易的小利当中,不休德政,舍本逐末,整天在钻研那些奇技淫巧吗?”陈驰不解道。

“错了错了,这哪里是小利啊!”

李斯苦笑道:

“本相敢打赌,这次抓住的齐国商人,其背后一定就是齐相府!他们是故意造假币,然后引诱我们的百姓把余粮浪费在酿酒上!这分明是暴利啊!”

陈驰听后,也是一惊,他本以为只是几个齐国商人贪图小利,在铤而走险,却没意识到,酿酒会消耗大量的粮食!

“怪不得此次征粮如此困难了呢!怪不得这市面上的钱似乎越来越多了...对了,没准一些看守仓库的官员也监守自盗,参与到这粮食买卖中了!”

李斯这边,越琢磨越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而当他飞快地推理出来龙去脉之后,几乎要瘫倒。

陈驰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李斯,并关切地问道:

“相邦,您怎么了?”

李斯则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看样子,这一回我们只能采取守势了...这次,军队那边没有掉链子,倒是我这个相国被蒙在了鼓里——我们究竟有多少粮草?底下人报上来的数字,似乎并不可信啊!”

陈驰听后,也不由得大惊失色,但他很快又平复了情绪,继续安慰李斯道:“不过这样也好,如今我们及时发现了问题,可以早点采取补救措施。而如果敌人敢主动进攻的话,我军依靠城池防御作战,反而会取得优势!您也不必太过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