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张裕穿着皮袄,在院子里感叹着。
孙尚香牵着儿子张琛,来到了他的身边。
“又在这文绉绉,话说爆竹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代还没有产生的东西。”
张裕打了个哈哈,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小脑袋瓜。
“今年年关,没让你回江东,真是对不住你啊。”
“母亲身体硬朗,晚回去一段时间也无妨。夫君不也是没有回去拜会乡老吗?”
“我父母早夭,叔父有张温那小子看顾,其他人有什么好拜会的?”
张裕对家族势力的压缩,早就在内部导致了很多人的不满,虽然他在其他方面做出了安排,但是不妨碍很多人认为他是在拆台。
千年世家,岂能毁于一旦?
“其实夫君没必要做什么孤臣,兄长他……”
“娘子误会了,我哪里是什么孤臣。”
面对妻子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张裕也不怕自己妻子会打什么小报告。
“我是吴王妹婿,手握一州军政大权,张家名义上的家主,手中有点小钱,结交之人不计其数。我这种人可不是孤臣,放在武帝时期,早就被剁了。”
“夫君的忠心,兄长自然是明白的。”
一张床睡不两个人,自家夫君的德性,这么多年来孙尚香已经了如指掌,你要说他想列土封疆,那是不太可能,根本上还是有点小家子气的味道在身上。
也就是这几年执掌益州,恩威并重,上位者的气度慢慢培养了出来,才显得沉稳了几分。
“既然如此,这次回建邺述职,你完全不用担心。更何况我们一同回去,吴王定能安心。”
这次孙权召集各方要员聚集,想必是有大动作,朝堂和对外的格局说不定都有变化,只是希望他别整活。
“你是不是准备把我母子俩丢在建邺,你好品味一下蜀中美人的滋味。吴懿将军的妹妹似乎就很不错啊。”
“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那是个寡妇啊。”
张裕哑然失笑,他可没曹老板的癖好,再漂亮也不行,而且此人本来是刘备历史上的皇后,相士说面相贵不可言,自己去接触,不是找死吗。
“话说吴王他喜欢这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