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与杨浩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漫说杨浩占理,就算是杨浩犯错,他也没得选择。这是世家联姻的必然,就像杨浩的母亲被赐死,甚至连累到他的亲姐姐,就算他不表态,别人也会把他们崔家与杨浩视为一体。
但杨浩骨子里面还残留有现代人思维,把崔家拉进斗争漩涡里面,一时心中过意不去。
“长芳兄,我不怕面对这些人和事情,就是对把两位舅舅牵扯进来,有些不安……”
崔长芳摆手打断他的话语,郑重道:“少郎君,千万不要再这么说——秦王府与崔家休戚与共,一朝有难,崔家岂能袖手不理?那等薄情负义之举,崔家上下岂能做得出来?您的麻烦,就是崔家的麻烦,我崔家万无推辞的道理!”
杨浩听得感动,胸中豪情顿生。
“长芳兄说得好!是我着相了!”
崔长芳温言道:“少郎君不要客气——此事其实也不难,若真能把河阳盗粮案落实到宇文阀头上,那绝对是一桩大案!就算扳不倒宇文阀,把那宇文智及搭进去,想来没有多大的问题。”
杨浩点点头,“吴承贵与宇文智及关系匪浅,要说盗粮与他没有关系,那才是咄咄怪事。只要查下去,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崔长芳笑道:“是呀,除非那宇文智及把粮食都拿去赈灾了,否则难逃法责!以他的秉『性』,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哈哈哈……”
两个人一番商议,让杨浩心中安定了不少。
“哦,对了,还有一事,这次我来河阳,你猜我在路上还遇到了谁?”
杨浩讶道:“还有谁?我认识吗?”
“当然认识!我在路上遇到了张乾文,他居然也是来河阳,你说巧不巧。我问他来河阳做什么,他竟然支吾不语敷衍过去。我着急赶路,就没有细细追问。他们带了几辆马车,走得要慢一些,估计今天下午也能赶到……”
杨浩眼皮一跳,心道:“张乾文,张灵姝的二哥,怕是来找她的吧?不过上次张灵姝貌似只给洛阳的族人写信,张乾文在大兴城是如何得知的?另外,张灵姝的事情,要不要跟崔长芳先说一下呢?”有些犹豫不决。
“你在想什么?”崔长芳呆呆问。
“咳咳,呃,长芳兄,我跟你说个事——”
杨浩当即把他和张灵姝的事情,简单跟崔长芳说了一下,跟他与阿姐永丰公主的讲法,非常类似。
崔长芳听完惊呆了,嘴巴大大的张着。
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倒是好事情,清河张氏也是世家大族,按理说是配得上少郎君的身份的,不过那张氏女子品貌如何,尚未听闻,是不是有些唐突呢?”
杨浩心中暗笑,人其实你早就见过了,不过表面上装出慎重思考的模样,点点头道:“我观张氏兄弟的才情,他们的小妹想来应该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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