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后,沐庭州就这么跟着了,江棠从不搭理他,也不给任何的回应,对她来说那场意外已经扯清,她还付了一大笔钱,谁也不欠谁,孩子是她的,哪怕沐家再厉害她也不会交出去,她有她的办法,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永远掌握抚养权。
实际上在得知是沐庭州后,江棠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她查了无数国内外的公司,包括沐家的对家,已经能够与沐家匹敌的世家,心中早已做了计划,只要沐庭州敢提抚养权,她就敢来一场商战,他们让她还有孩子不好过,她就让整个沐家都不好过。
但她想不到,沐庭州什么都不说,一直在后面默默的坐着,她请保镖,沐庭州亦是,孕妇需要的东西,他一件一件的送过来,每次孕检打针,他都会跟进医院,同样的一言不发,唯独在付钱的时候会执拗些。
但她会把钱写在支票上还给他,半分都不欠他的
医院都知道她有个哑巴‘丈夫’,因为沐庭州从不说话,医生一问他就装哑巴用手语和打字,那些人对她抱有了种同情,她竟然因为他所做的而得到了更多的善意。
源源不断的补品还有珠宝礼物都往她家送,她住的地方已经算是中上水平的小区,是大平层,家里有个孕期保姆,而沐庭州买下了整栋楼除了她那户的房产。
若她知道了或许会有些烦,但偏偏这件事是她意外得知的,沐庭州瞒着她做的。
她买了什么,沐庭州都会重新买一份过来,他们连最基本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日常也不会有任何的交流,唯独他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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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烦了,她会停下,对方大抵知道了就不会再跟,可过了十几分钟又会和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或许她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也说不定,可她偏偏有了,她不会把孩子交出去的,尽管对方根本没有表示出任何要抢孩子的想法,可谁知道呢,她总要以最歹毒的恶意去揣测他。
产房抢子的事并非是少数,江棠不想经历这样的事,一旦沐庭州逾越了一步,她都会变的警惕,甚至是满脸敌意,她犹如刺猬一般的要驱赶他,犹如那日,他们鲜少的对话,而她也第一次的向跟在身后的沐庭州展露了她的厌烦和敌意:
‘你要来抢他吗?’
江棠至今能记得沐庭州的神情,无措和慌乱,因为着急解释甚至开始结巴。
她不是不知道沐庭州,那个自幼就是商场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的典范,她曾看过他的商业成功案例,在商业中运筹帷幄,脸上总带着生人勿进,哪怕是笑着的也能瞧出他眼中的疏离和淡漠。
他将商业当成了手中的游戏,好似一切都不算什么。
这样的人表现出的反差萌让江棠第一时间连脸上的厌烦都消失了,没有人知道江棠有个特殊的爱好,格外偏爱这样两面的人,可偏偏是沐庭州,又刚好是他。
大抵是这一次,爱跟踪她的哑巴‘丈夫’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开始会说话了,他们只加了聊天方式,沐庭州会开口了但话依旧少,他看出了她的厌烦就会在不远处站着不动,和个雕塑一样,她生气了他就不动,像要惩罚自己一样,直至很久才会再跟上去。
渐渐的他们有了默契,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都没正式的面对面谈过,也不知是如何形成的,就很稀奇。
但江棠依旧不会接受他的东西,孩子是她的,她会自己养,不是为了什么自尊,她不缺钱,沐庭州在孕期出了钱,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拿这件事来要挟打官司抢孩子,他不会,可不代表他的家人也不会。
江棠不会知道,在得知她怀孕时,沐庭州在沐家的祠堂跪到了深夜,受了二十几棍子的打,他处理了整个沐家,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随时都做着娶她回家的准备,和入赘的计划,他嫁江棠也一样的,只要结婚,哪怕他十分清楚,江棠根本不愿意。
但日复一日的,江棠对他的恶意少了很多,因为沐庭州根本就没有抢孩子的意思,她有时候会因为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症气笑,又愤愤的想着,既然不要孩子总跟着她做什么,说不定是在暗中谋划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