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沐言知眼里的恨意,江兴邦不怒反笑,脸上是报复的快感:“恨吧?我告诉你,知道你妈做什么了吗?她让我绑架你威胁你爸,到时候我们就会得到两个亿,你在江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不被人要的贱种,她不会让你活着的。”
江棠不是想装慈母?他就让她彻底装不了,至于沐言知,这样一个贱种凭什么过的比他好,他不好过了,大家都别想好过。
沐言知喉咙疼的不行,那股恨意盘旋在心头妄图支配他,想让他杀了所有人,‘贱种’的称呼和他的每一句话要比那把砍在他身上的刀所带来的疼痛更深。
母亲从未爱过他,沐言知比谁都清楚,他不需要人爱他,他来这世上并非所愿,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他早已不再期待,他只想活着,就当是让这条贱命能走长一些,能再走远一些。
可偏偏,她连活命的机会都不愿给她,明明他是亲生的,他在绝望中做了无数次亲子鉴定,那结果中他只看见了两个字,‘认命’,他便是这贱种,便是他们所说的贱命,生来就是没人要的,生来就是累赘。
他们都这么对他了,他凭什么不恨。
沐言知死咬着嘴唇,江兴邦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逼着他,他闭了闭眼,耳边只剩下了刺耳的嘲笑,他将手腕中的疤全都扣掉直至手上的指甲断裂,随后,趁江兴邦不注意,掏出了袖口中的刀,反手扎在了江兴邦的裤腿上。
“你这杂种。”
江兴邦一脚踹开他,伸手去夺他的刀子,嘴里狠狠的骂,沐言知抓住他的手,手腕在刀刃上划下,随后放开狠狠的将脑袋撞在了墙上。
谋杀罪,足够了。
他笑了,没有人能控制他,包括那些恨意,他按下了手表中的求救信号。
地上的血江兴邦有些慌了,他只是来教训这个贱种顺便要点钱而已,根本没打算弄死他,他丢下刀子:“我警告你,是你自己要死的,你自己划的手腕,你自己找死的。”
江兴邦慌张的跑,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