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觉悟,老张匆匆返回了皇城司那个院子,留下心神不定的掌柜的站在风中凌乱。
“莫非是那两位皇城司大人在我这里住的不满意?”掌柜的越想越觉的是这么回事,咬咬牙叫来账房先生道:“那院子里面的一切费用,都挂在我账上...全店上上下下,都给我机灵点!”
熙熙楼的账房先生自然也知道皇城司的厉害,那两位大人能肯在熙熙楼住便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怎么好意思找人算房钱?
至于院子里面的那些酒坛子,掩护!肯定是掩护!
接下来的几天,西门庆和武松每两日去皇城司点卯,无所事事,不是在东京汴梁各处厮混,就是去旧酸枣门外大相国寺菜园子鲁智深处闲谈,比划兵器拳脚。
这种事情,花和尚鲁智深高兴都来不及。
现如今西门庆和武松都是一身官服,武松既然有官职在身,那两口雪花镔铁戒刀自然是时常随身,也和鲁智深比划过。
虽然是宝刀,也不好硬碰鲁智深那条水磨浑铁禅杖;鲁智深对于宝刀的锋利也是心知肚明,出招也谨慎许多;这样下来,回回比试都是双方尽兴而收,不分胜负。
鲁智深胜在力大杖沉,招数上面倒没有特别精细的,不管用什么套路武松都是用同一路刀法抵过,鲁大师纵然强大,也无济于事。
这一日鲁智深正要挖空心思,想出一路杖法来好赢了武松,在树下芦席上做了,抓耳挠腮,双手比划不停,让西门庆和武松看了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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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自知自己有些入魔,伸手抓起一碗景阳春,一扬脖喝的一干二净,顿觉胸中有些不吐不快:“贤弟,你这刀法是从何处学来,恁的水泼不进,就算是洒家如何变化,也终是不敌...贤弟师承肯定是为名家无疑!”
武松笑道:“师兄和武松切磋,非要分出个胜负么?武松出门时起过誓的,不好透露师承...”
“既然起过誓的,洒家也就不再多问。”鲁智深有些无奈,但也知道江湖上门派这种规矩也算是寻常。
西门庆见了替鲁智深倒了酒道:“师兄,美酒佳肴在前,何不痛饮?”
一旁陪着的泼皮破落户们都叫唤起来:“西门指挥使说的在理!这景阳春就算是官家也喝不到...我等随了大师,也自有口福!”
眼下酒楼还没搞到,这景阳春自然拿出来和鲁智深对饮。
西门庆连连劝饮,鲁智深是杯到酒干,用大碗对了西门庆小杯,三五碗下肚,自然有些微醺。
“这酒好有力气...”鲁智深哈哈大笑:“洒家喝过的酒没有一百种也有七八十种,没有一种酒能比得上这景阳春的!”
又喝了三五碗,鲁智深醉眼一翻,酒意已有了五分,微风拂过,酒劲直往上顶,不自觉中鲁智深已经长身而起,怪叫一声:“洒家禅杖何在?”
有泼皮道:“大师却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