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梁师成冲秦飞微微点头,两个黄门官伺候着,飘然下楼去了。
这句话虽然是跟谭稹说的,但其实是说给秦飞听的。
谭稹再糊涂,也肯定告诉过梁师成秦飞是钱贵那边的人。
这一点,秦飞看得非常清楚。
谭稹躬身送走了梁师成,回来似乎颇有深意的叹息道:“像梁太尉这样十多年间从杂役到仪同三司,恐怕我朝也只有一个了;就连高太尉那样从官家还是端王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的,也要累积军功,升迁没这么快了。”
秦飞自然知道谭稹的意思,自己的养父钱贵平日里严厉有加,虽然自己二十二岁就做了指挥使,但付出的其实比其他人多得多。
嘉王刚刚被官家封为提举皇城司,这变化对于现有的两名勾当官谭稹和钱贵来说,是好是坏还有待时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勾当官的权利即将被大幅削弱,这点从嘉王还未现身就先要所有公文来看,是板上钉钉的。
在这种形势下,谭稹用上了梁师成的关系,有这靠山在,嘉王再大胆也不会拿谭稹开刀。
要知道,官家平时和梁师成在一起的时间,比嘉王这个三子的时间要长得多。
嘉王虽然眼下得宠,但自然也是谨慎行事。
再看钱贵那边,跟没事人似得,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皇城司这些老人里面,钱贵呆的时间最长,但老实说,钱贵并非是宦官出身,禁内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再加上岁数大了,认识的关系十之八九都先进了棺木。
秦飞是钱贵的养子,不用问自然是和钱贵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只是这条战线的前途却日渐暗淡,让他心里见天的焦急起来。
更让他不爽的是,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摇身一变,成了新加的正副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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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新增加的指挥,明显就是官家嘉王准备的人手!
此刻面对谭稹的暗示,秦飞行礼道:“谭勾当所言甚是,有时候缺的...无非就是个机会!”
谭稹哈哈笑道:“机会遍地都是,只是你要及时把握才是。”
说完谭稹一拂袖子,转身往门口走去,丢下一句话:“等你想好了...便来寻我。”
秦飞心头一凛:“恭送谭勾当。”
谭稹轻笑一声,也下楼去了。
秦飞若有所思的走出雅间,望了望北面那块偌大的纱帘,轻轻走了过去。
“秦指挥使!”看守的两名公差自然认的秦飞,忙不迭的行礼。
“撩起来。”秦飞轻轻道:“我想看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