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个亲娘啊,那拳头比砂锅还大,还好老子脸厚,要不然这一下了,连脑浆都打出来了。”
“你就是郓哥?”武松看着牢房里面躺着的瘦弱少年,纵然是打虎英雄也要犹豫。
“你是...武都头!”郓哥听到武松的问话,连滚带爬的来到牢门边上:“武都头请听我一言!”
“冤有头,债有主。”武松从袖子里抽出那把解腕尖刀:“来来来,你这狗贼既然够胆杀死我兄,那就上前一步,领了武松三刀再去!”
“武都头,小人是冤枉的!”郓哥咬了咬牙,按照牛都头提供的剧本说了下去:“小人和大郎哥哥亲如兄弟...”
“放屁!”武松听得火起,透过牢门直接把郓哥劈胸提了起来,叉了郓哥脖子骂道:“什么亲如兄弟!老爷才是亲兄弟!你且说说,是如何起了恶胆,辱嫂杀兄?”
郓哥被武松一叉,连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只好赶紧挑重要的说:“武都头!小人...并非是凶手!凶手乃是...西门庆!”
“西门庆?”武松手上一紧:“西门庆是谁?能有如此狗胆!”
“啊...啊...”郓哥险些没让武松叉死,:“都头且松手!”
武松重重的哼了一声,将郓哥放下:“如实说来,如有半点弄假,或是隐瞒,老爷的刀子可不会放过!”
说完武松把那解腕尖刀往牢门上一插,深入半尺,让郓哥看的不由浑身哆嗦。
喘又了喘,定了定神,郓哥这才说道:“都头,那西门庆是清河县有名的财主,最近又做了县尉,和潘金莲有染。两人经常在隔壁王婆的茶坊里私会!”
“什么!”武松脸色一变:“我出门时,特意叮嘱过哥哥,有什么事情,等武松回来,再做理会!怎么会...”
“大郎哥哥确实是这么做的。”郓哥偷偷看着武松的眼神,接着说了下去:“但大郎哥哥实在气愤不过,这才拉了小人,天天喝酒。”
“没想到那西门庆色胆包天,那夜乘小人和大郎哥哥醉倒在楼下,竟然上楼和潘金莲幽会,大郎哥哥醒了后上去查看,被西门庆狠心踹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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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武松虎眼圆睁,头发直立,拔了尖刀在手,大喝一声:“郓哥,你所言语是否属实?为何知县大人也蒙昧不清,把你当做了凶手?”
“都头,那西门庆能当上县尉,不知道给那朱知县送了多少好处!”郓哥接着说道:“西门庆和朱知县,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都头试想想,那朱知县能抓西门庆吗?”
“很好。很好。”武松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朱知县也袒护西门庆,我倒省了告状的功夫。”
“都头打算怎么办?”郓哥有些紧张的问道。听上去武松已经接受了西门庆就是幕后凶手的感觉,但郓哥还是有些担心。
果然,武松冷冷的看了一眼郓哥:“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你的事情,我自会查明,如果真是冤枉的,我会把你救出来。”
武松头也不回的去了,一身白衣在黑暗中还是那么刺眼。
“武都头,请留步。”
当武松经过另外一间牢房时,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