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屋传来的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笑声,王婆起先听得很是满意,这西门庆也是老手,这么快就要入港了。
但接下来,王婆听到的除了笑声还是笑声,而且还是潘金莲的笑声居多;那种王婆希望听到的喘息声,或者床板被压得吱吱作响的声音,一律没有。
王婆甚至于开始怀疑自己酒壶里面是不是放错了药了,让潘金莲喝了笑个不停。
这时西门庆正好讲到一个笑话的hs部分:“那熊大怒,指着猎人的鼻子大骂道:你丫到底是来打猎的,还是来卖身的!”
这种没节操的笑话让潘金莲格格笑个不停:“卖身...哈哈...卖身。”
这话让在门口偷听的王婆一头雾水,不知道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从门缝里看过去,但屋子的门被自己刚才关的紧紧的,还用布条给系死了,根本就没有缝。
好在王婆这门虽然是木结构,但上面的木格都是用纸糊上的,所以王婆沾了点口水,慢慢扣出个洞来,凑上一只眼往屋里看去。
西门庆正搂着潘金莲,手也摸上了,很好!但为什么潘金莲笑个不停?而桌上的酒菜居然丝毫未动,这叫王婆惊讶不已。
看着事情的发展并不是按照自己的设计来的,王婆干脆非常无耻的在屋子外面咳嗽了一声:“春宵苦短啊大官人!”
西门庆听出这老婆子话里的焦急,不由莞尔,知道这王婆恨不能冲进来把自己和潘金莲直接赶上床去,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句。
潘金莲听了这句话,脸上顿时红扑扑的,从西门庆的怀中挣脱出来,自行坐好:“这干娘,胡说些什么呢?”
“人岁数大了,总有胡言乱语的时候。”西门庆笑道:“在这种时候,就当没听见吧。说起来都是为了我们好,但也忒心急了些。”
潘金莲无言的点点头,眉目之间闪过一丝忧愁,虽然只是一瞬间,还是让一直看着的西门庆发觉了。
“六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西门庆试探着问道,六娘,是潘金莲的小名,通过方才一阵子谈心,两人都互相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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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无语的卷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一节浑圆白嫩的胳膊来,西门庆看着白藕也似的胳膊上有几处乌青,有些心疼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郎不肯吃药,说是奴家给他熬的都是毒药,每次都要逼着奴家倒掉。”潘金莲眼泪汪汪的:“这乌青,是大郎...掐的。”(大郎~该吃药了~)
“什么!”西门庆再也坐不住了:“这武大,我好心好意把他救活,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不堪!”
在西门庆心中,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拿自己老婆撒气(这,即是朕的善恶观。)
“你为什么不反抗?”西门庆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
潘金莲深深的低下头去,这个问题,根本没法回答。
你让人家潘金莲如何反抗?从小就被阳谷县张大户买了去做丫鬟,一直过的是忍气吞声的日子,就算被欺负了,那也没处说去。就因为长得美貌,张大户的老婆是嫉妒在心,虽然是张大户存心不良,但张大户的老婆还是找了个机会把潘金莲赶出门不说,还硬生生的贴钱,嫁给了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
潘金莲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实在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