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假装生气,背过身子去,不一会儿嘤嘤的哭了起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法子果然是我国妇女的优良传统。
西门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手依然把玩着那块羊脂玉佩,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俺说啊?”
“哥哥,里面闹起来了。”马车前头坐着的小厮听到了吴月娘在里面哭闹,压低了声音对弓着身子亲自赶着马车的管家说道。
管家面无表情,专心看着前面的路,似乎根本没听到这句话,小厮悻悻然缩回了身子,管家才慢慢说道:“在西门家,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不要多嘴,小心老爷扒了你的皮。”管家的声音也是冰冷的。
小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夹/紧了双腿倚着,不再说话了。
吴月娘听到这话,猛地把身子转了过来,脸上已有斑驳的泪痕:“话?什么话?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都不拢家,这西门府上上下下都是我月娘操持的。你好好想想,有哪点对不起你?”
“我的命苦啊...”吴月娘的哭声又大了两分,西门庆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开口说话,歪着脑袋看着吴月娘,忽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说过一句名言:“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西门庆被吴月娘这么一哭一闹,反而坐实了一件事情:这吴月娘定然背地里瞒着自己作了什么亏心的事情。因为从吴月娘的哭法来看,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眼神中还有一丝丝的慌乱,同时一边捂着脸哭,一边暗中观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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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暗地里贴了不少钱给娘家。”西门庆寻思着。
家里面的钱财都是之前都是吴月娘一手掌管,记忆中西门庆很少过问,账本也是吴月娘管着的,就好像出纳兼职会计一般可笑。
西门庆连话都不说,吴月娘琢磨不透西门庆到底在想些什么,哭声渐渐的停了,自己用袖子胡乱擦了擦,依旧背过身去看着外面。
“开大门!”随着管家一声大喝,马车已经到了门口,里面的小厮赶紧把大门打开,管家一个纵身跳下车来,带着小厮们走到车厢旁:“老爷!夫人!到家了!”
车厢门开处,吴月娘率先钻了出来,又体贴的把西门庆扶下车来,依旧是小鸟依人状,娇滴滴的说道:“老爷,外面风大,赶紧进去吧。”
西门庆咳嗽两声,摆开架势,一步三摇的往里走去,吴月娘非常贤惠的搀扶着西门庆,后面跟着的是管家和一众小厮。
马车前头坐着的小厮见这幅情景,叹了口气,自家寻思道:“有钱人就是能装!”摇了摇头,把马车赶去后院了。
“老爷,去月娘房里坐坐吧。”吴月娘的嗓音甜的都能直接拿来当糖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