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知县怪罪,白太医只好一屁股坐了回去:“大人,小人失态了。只是这第一种方案实在是强人所难,小人无法接受的。”
西门庆看着桌上的茶点,在一旁啧啧有声:“幸好现在没有上菜,要不然还不全部废了?别人还没吃,你到用口水喷个遍,真是可惜了这几碟茶点,你就说这泡酥螺,做得多好啊,小生还没来得及吃....那也罢了,居然还喷了大人一身..”
白太医气恼恼的,此时也不好争辩到底是茶水还是口水,只好强忍怒火道:“第一种方案某家实在无法接受,大官人还请接着说第二种方案吧。”
西门庆满意的点点头,又伸出两个手指,冲白太医晃了晃:“第二种方案么,也很简单,就是耀祖兄的生药铺,所有药材须从本店进货,小生一律给最低价!”
呃,这第二种方案明显比第一种还要恶毒...
而且西门庆晃着两个手指,分明讥笑刚才白太医的丑态来着...
白太医恶狠狠地盯着西门庆,仿佛要从他身上割块肉下来:“办不到!这和第二家西门生药铺有什么区别?”
朱知县听了这第二条方案,也在一旁笑道:“西门贤弟这第二种方案还是不成啊,本县虽然不通商贾,也知道开店铺做生意,无非是互通有无,买低卖高,这样才有收益。如果白太医要从你家生药铺进货,那确实有些太为难白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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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大人深知我心!这第二种方案简直就是无赖!”白太医见朱知县向着自己说话,赶紧表态,顺便攻击了西门庆一下。
西门庆不以为然,伸出三根手指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是第三种方案了,这方案如果耀祖兄再不同意,小生也无话可说,只好一拍两散,各找各妈。”
白太医听这话恨不能一口水吞了西门庆,冲朱知县拱拱手:“还请大人主持公道,如果第三个方案也是这般的无赖,某家实在无法接受,只好各凭手段了。”
朱知县点点头:“本县自会主持公道。西门贤弟且讲第三个方案来,若是同样不合情理,本县也是不会赞同的。”
见白太医落入自己套路,西门庆强忍着狂笑,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这第三个方案再简单不过,那就是请耀祖兄去小生的铺子坐堂,小生每月五贯供奉...”
“什么!!!”白太医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西门庆这第三个条件居然是要自己给西门生药铺做坐堂郎中,去给西门庆打工!
“你这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白太医撕破脸皮,不顾一切的大喊起来。
硬要在太医院呆了十五年的白太医去生药铺当坐堂大夫,这明显是强人所难。就连朱知县也觉得不可思议:“西门贤弟这个方案实在是匪夷所思,无法让人接受啊。”
“这也不行么?”西门庆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咬了咬牙,似乎下了狠心:“既然如此,那么耀祖兄开了方子可以去自己的生药铺抓药,只要耀祖兄去小铺坐堂就行!小生也是为了清河县百姓着想!毕竟现在都是来小生的铺子抓药,目前铺子里面用的坐堂郎中明显水平不够!耀祖兄还请体恤民情,早日悬壶济世,服务苍生!”
西门庆这么一说,朱知县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倒也有几分道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