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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理环顾四周,目光越过书颜,落在了如意身上,直呼道,“我要皇爷爷抱我!”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坐在角落的如意头上。
如意生性不爱争利,又因为自己的旧事,一向隐躲,在军中朝中都是不受瞩目的那一个。这次的家宴也一样,只挑了个角落的位子,自顾自地喝,不想竟被念理的一声皇爷爷,惹来了众人的目光。
“念理欢喜皇叔。”书颜上前打圆场,笑道,“也是因为皇叔得空便来同念理玩。我们念理从小没有父亲,也是多亏有如意皇叔的怜爱!”
念理在冬茉的牵引下跑进了如意的怀中,念理熟悉如意,又见没了众人的目光,便大胆地攀上了如意的肩。
“如意,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福气,和这丫头这么投缘!”献恭见念理这般对如意无拘无束,不禁羡慕道。
念理同如意玩了会儿,书颜怕如意不能吃好,便剥了两个粽叶豆沙团子,道,“念理,母亲这里有小团子,甜甜的,母亲给你剥了两个,你玩够了便回来吃,好不好?”
“好。”
念理贪吃,又立刻松开了如意跑回了书颜身边。
宴饮得差不多了,献恭在搀扶下回了宫,众人一道跟着修能前燕夫妇到殿外观看烟火。
细雪翻飞,盐硝飘远,偌大的烟花爆着巨响开在夜中,照彻天际,寒风飞舞,火光将黑夜映成白天。
献恭没醉,他正坐在书房里,手边一封密报和一盏醒酒茶——他缘该是同众人一道看烟火的。
书颜带着孝城,穿过灯盏昏暗的长廊,径直进了献恭的书房。
“臣李书颜参见皇上。”
“臣宋孝城参见皇上。”
书颜行礼后落座,捧起一盏茶道,“怎么了,可有甚么要紧的事么?”
献恭暗笑一下,道,“我不过有些累了,不敢多闹,又有些事没做完,倒惹得你担心了。”
“没做完的事不是小事,”书颜发髻的碎流苏打在耳边,道,“我同宋大人愿做犬马。”
献恭满意笑了,而后转向孝城道,“孝城有多久没收到你父亲的信了?”
孝城在献恭面前不敢放肆,暗暗盘算了会儿,方恭敬道,“大概快有一年了。”
“看看。”献恭抽出那本密报,放在桌沿。
“这是密折。”孝城不敢接,道,“臣只能看父亲的家书。”
“朕许你看。”
书颜起身为孝城拿下密报,孝城道谢后放敢打开看了起来。
烛光明明,映着脚边的炭火,照在孝城渐渐凝重的脸上。
“李啸兵败襄城,退守百水城?”
“是。”献恭不动声色,道,“还有呢?”
“鹿…”
“鹿甚么…”
“鹿家军…还在抵抗。”
孝城不敢多言,暗想齐王真是陷进秦国去了;书颜沉不住气,抢过了密报来看。
献恭不慌不忙,喝了口茶,方向孝城道,“朕记得你当初来燕国的时候,是同鹿亦真一起来的。”
“…是。”孝城不愿回想,只微微颔首。
“鹿亦真那件事,是朕错了。”献恭道,“当年朕年轻,气盛又有心性,她一个弱女子,乱世之中没有回母家求庇护,而是孤身北上,为夫为国请罪。朕,朕反而迁怒于她。这件事,终究是朕错了。”
孝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细细辨着献恭的话中话;她的忠心与勇气终于让献恭明白,她没有白死,李婉儿也能活得很好。孝城深深感触,《轮台罪己诏》,却又感叹,即便知错如何,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那个明艳的女子,再也回不来了。武帝无论怎样思子,卫太子都回不来;献恭无论怎样认错,鹿亦真也活不过来。
但孝城不敢怨更不敢说,只低头不言语。
书颜拿着密报,读着上面的内容,短短几句不足百字,是宋青冒险送来的,“…青知万事皆李青凌起,但上忌意气,与兰陵吴郡合为上。与兰陵吴郡合为上。他不想打秦国吗?”
“秦国现在大半在齐王手上。另一小半有鹿家军在抵抗。”献恭不光有宋青,他还有雀鸟司,秦国的实际情况,他比宋青更清楚。
“当年圣祖定天下后,异姓程王谋反,鹿家被牵连,只留了一个凌烟阁赤忠侯的空衔。”献恭挑了挑桌上的油灯,娓娓道来,“不想出了鹿亦真这么有貌有才的人,与临江王许了做世子正妃的婚约,鹿家因此得了在秦国修渠的差事。秦国的渠事关农桑,更关乎战事,鹿家的少爷,也就是鹿亦真的哥哥鹿元也,渐渐开始掌控秦国的漕运,最后更是在临江王的授意下建了鹿家军。”
“这鹿家军,是当初兴帝明令不许的,不想如今,竟成了秦国的关键。”
“皇上要劝降鹿家军?”孝城虽比不上他父亲,但这几年来陪在林修能身边,有些事情还是能明白的;缘来说甚么杀鹿亦真有悔是假,劝降鹿家才是真。
“是。而且,这件事需要你和李婉儿去做。”献恭抬头,不等孝城的怨恨,正视着他的墨色眸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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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