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不回答,看了一眼书颜身边的凛然,献恭了解白佑的意思,便道,“无妨。”
“回皇上,”白佑道,“那细作缘来是新收的第八部的人。臣那日早上便收了营中的所有信鸽鸿雁,又派心腹严守营外。果不其然,那细作听到公主遇难的消息后便一人一马地赶去报信了!”
“人呢?!”书颜急不可耐道,手上一重,又弄疼了修能。
“那细作骑的是千里马,手下大意,没有追上。”白佑道,“但臣已经细细盘问了那些平日与他交好和同出一地的同伴,已然有了眉目。”
“说说看。”献恭声音低沉,面色凝重。
自己的军中居然出现了细作,还是差点要了自己命的细作…
“这件事情,还是同公主有关。”白佑道。
“我?”书颜奇怪,白佑在说甚么?怎么又和自己有关了?
“是。昨日早晨攻交趾,交趾的驻兵很少,布阵却严,不禁让臣想到了前年的‘公主换中庭’。”白佑颔首道,“后来才知道,缘是一个故人在交趾。”
“黄仗。”
“又是他。”书颜恶狠狠道,“燕,然,哗,变。”
燕然哗变是书颜出生时发生的事情,当时书颜才出生三天却遇哗变,她是被赖妈妈藏在一个食盒里混出城的,而她的嫡母和生母却统统殒命。
“那个贼人在交趾?!”书颜拍案而起道,身后的振理立刻按下书颜,示意她冷静。
“是。”白佑道,“他害得燕王妃殒命…”
“那次事件后所有的变节者都被先代燕王处决了,唯有这个黄仗,一直没有他的动向。”白佑道,他父亲一般的目光落在书颜身上,振理立刻上前安慰。
“黄仗反复难养,看来又投到了伊斜的麾下。”献恭道分析道。
“是。”白佑道,“如今他已是交趾的守城大将,伊斜不在的时候,城里城外所有事物都得听他的。”
书颜抽噎道,“那个细作,便是他派来的?”
“是。”
“他好对付吗?”萧落木悄声问道。
“肯定不好对付啊…能做到伊斜手下的大当家…”凛然突然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