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萧落木问了,这件事是黄仗的私行。”
“这又是甚么意思?”书颜问道,“他竟然能耐大到如此了?”
“黄仗三姓家奴,燕国人不信他,匈人也不信他。”献恭和盘托出萧落木套出来的话,道,“先前朔方丢失中庭他也有错,便被朔方猜忌…”
“所以就想绑了我来换中庭这么个法子?”书颜冷笑道,“真是好笑。”
“也是我的错。”献恭的手顺过书颜的青丝,柔声道,“没有先把中庭安顿好就去天京了。”
“恭儿是皇上,哪里会有错。”见献恭自责,书颜不禁鼻子一酸,自己毁了献恭最重要的登基大典,献恭却不怪自己反而来安慰自己。书颜带着哭腔道,“燕国无主,又是块宝地,匈人自然要来抢的。”
“我是怎么回来的?”书颜问道。“你们把黄仗打得落花流水吗?”
“你是被一匹马驮回来的。”献恭给书颜擦泪,笑道,“还没打没换你就回来了。”
“那似乎不用打了嘛。”书颜带着撒娇,道。
“究竟是谁呢?”献恭喃喃道,他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这次黄仗没有花多大力气就绑走了书颜,但是谁都知道有此先例以后再想绑书颜就难了,既然这样就该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为甚么会把书颜放回来呢?又是谁放的呢?
黄仗?不可能。
朔方?犯不上。
还有谁呢?
匈人营帐里有我们自己的人?
献恭承认匈人帐里确实是有买通的探子,但是书颜被绑这件事没有任何一人同他飞信过。
献恭思考着,屋内的二人低头不语。
书颜哭够了,眼泪也干了;献恭从沉思中抬起头,道,“颜儿在想甚么?”
“昏迷的时候做了许多梦,”书颜突然笑了,道,“有一梦倒让我记着。”
“甚么梦?”
“梦见一个小孩唤我妈妈。”
献恭听罢突然笑了,道,“你也成保姆了。”
“匈语里‘妈妈’是母亲的意思。”书颜若有所思道。
献恭立刻了然,笑道,“那等你二人伤好了便成婚吧。”
书颜有些惊讶,暗想献恭定是会错了意,却又心中惊喜,道,“父王丧期未过…”
“成婚吧,让我高兴一下。”献恭不理睬书颜,道。
“臣遵旨。”书颜羞涩一笑,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