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行吗?”纳瓦拿着那块印蘸了些水准备磨去上头的刻字,道。
“没办法了。”玄徊道,“若是能找出玉玺也便不用这个了…到时候放那玺盒里,一旦献上去,咱们便立刻走!”
“我们有百万的兵力,和一些李载垣的俘虏,”纳瓦道,“俘虏无用,毕竟是九州的人,带不走的,可以直接丢给齐王,但是…即便这样…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安全撤退的!”
“我知道。”
玄徊又为纳瓦点了几盏灯,道,“能骗多久骗多久,能保多少是多少。这个齐王有野心,但行事鲁莽,本就不值得依靠,但是燕王…燕王是那皇上的亲弟弟,如果…如果我们向燕王示好…”
“周主已经归天,他弟弟能饶了我们吗?”纳瓦问道。
“不知道。”玄徊道,“如果他像齐王那样本就有野心的话…但…九州不是我们的地方,实在不宜久留,况且父王…父王年迈,我只想快快回去,玄塔的命也要留下。最好九州能乱,越乱越好,这样百越才能暂且偷安一下,等新主继位,再行执圭之礼,俯首称臣。”
“但是…”纳瓦又问道,“新主能答应吗?”
“齐王就能答应。”玄徊道,“太宗玄武门前杀兄逼父,照例能继承大统,传名万世,我不信九州的王个个都是忠的。”
“大王子说的是。”纳瓦道,“哪儿有那么多忠王,越世子不也是造反了吗?”
玄徊无奈一笑,拿了案上的刻刀挑了挑灯芯,被拨长的火光跳跃着扫在玄徊的脸上,凄凉而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