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江大水,漓江下游的九原和兰陵均成了涝区。”刘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道,“收成,不好。”
左相心中明白,便道,“此外北部匈人不断骚扰边界,又有传闻西夏在已在栾阳关集结兵力。虽说栾阳关那里有一个姜王,可姜王毕竟还有自己的羌关,一王守不了两关,不可大意啊。”
张蚕又陈言道,“如今我们与燕国交好,燕王北守燕门关,九州的粮食马匹,又势必要送一部分给燕王。毕竟昔年…燕王…”
太后冷眼一对,殿内气氛有些紧张,张蚕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太后对刘玄道,“既然收成不好,形势又如此严峻,哪儿来的银子与粮草往阳阿送啊?”
“正是这样才要讨回阳阿!”刘玄作揖喊道。
“这又为何?!”承景突然来了兴致,问道。
“若是议和,阳阿给了百越,难保百越的狼子野心不会得陇望蜀!”刘玄痛心疾首道,“阳阿事小,平陵事大!平陵乃是稻黍之地,若是被百越侵占…”
“本宫明白了。”太后恍然大悟,只怪自己没有把所有的说清楚,便微微一笑,道,“原来刘卿是担心平陵。”
“是!”刘玄继承慷慨陈言道,“平陵一占,兵临泗水和庸王的庸国。庸门关就容易失守啊!庸门关没了,仅仅只有泗水郡也扼不住摆夷啊!”
交泰殿外的阳光从门口流转进来匍匐在地,太后的凤颜在屏风后灿然一笑,道,“刘卿过虑了。阳阿一旁还有越国和随国,若是百越动兵,越王和随王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随国微弱,随王年幼,怕担不起此等军事大任。”刘玄却担心道。
“那不是还有个越王嘛?!”承景笑道,“越王叔是平定过七王之乱,夺回九江和平陵的人。”
“臣说的就是越王。”刘玄又道。
“越王叔怎么了?”承景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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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太后抬了下眼皮,命令道。
刘玄颔首道,“越国经过两次征还之战,得兴帝的应允,可养兵百万。百越若是兴兵,越王不就又有了理由征兵扩军了吗?越王一家独大,实在是大周之患呐!”
太后听后深吸一口气,笑道,“刘卿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和谈的事本宫和众王谈过。越国的百万雄兵既然是兴帝应允的,本宫此刻也不能贸然动他。方才刘卿说了,平陵重要,本宫如何不知道?本宫提议议和,也不过是缓兵之计,本宫是准备把阳阿的守军撤回平陵,阳阿可以丢,平陵不可丢。”
“阳阿远远不及平陵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