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毗一天也没在军营里呆过,可自给阿兄跑婚前五礼,倒是跟几个亲兵多了许多接触,他们偶尔的“不驯”顾毗也有了体会。
由此及彼,军中其他将领的确不一定能服太史勉的管。
于是,顾毗一点头:“很是!我这就去写信!”
德音便去老侯爷榻前,禀告太子的言行。甚至,他也这样跟顾荣解释他的话。
顾荣淡淡的看着他:“你家小娘子行事,也如你这样么?”
虽然被老侯爷看穿了他的心思,但是德音一笑,“下仆虽眼光好,跟了个好主家,可惜时候尚短。小娘子到底如何,还得看她怎么带世子回来了。”
带回个活世子的话,虽然是妇人之仁,可却让所有人都能安心。
带回个死世子的话,小小年纪就能“当断则断”,未来必不止于此。让阿保远离中心,小心服侍,得个善终也不难。
自搬出佛寺,萦芯就在小心观察县里的情况。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县里除了县长夫人偶尔送些吃食药物过来献殷勤,一些大氏族也开始递了帖子上门求见。
萦芯明白,他们已经做好了对付广固来人细查的准备。
顾禺不想见任何外人,萦芯也不耐烦跟他们交际,拒了所有人的帖子。就是县长夫人送来的东西,也都还了等价的东西回去。
只需要两次,萦芯就彻底清净了。
她依旧是托那县长夫人介绍的行商给她买粮食,日日施粥。
只是,广固一直没有人来,董暾却带着五十个顾家亲兵到了。
萦芯一见董世伯两鬓全白,就是一叹,就把他们引进顾禺的院子。
只简单叙过,萦芯就带着阿甜避出去,只留下一郎和几个还算勤快的男仆伺候。
她才出院门,顷刻间,男人们的哭声和嚎声就传了出来。
“去喊脱木来看着他们点。”
一起当过这么多年兵的情谊,萦芯真怕阿耶他们哭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