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伯渊自小在费县也只巴结过长辈,同辈之间虽不拿大,可也以姓氏和学识占先。
婚后几月,他怜惜妻子远嫁,处处维护,倒叫妻子占了几次上风,以为他好欺负了。
羊九娘气得浑身乱颤,直道:“你敢说我是泼妇!”
孔伯渊上下看她,“对,你就是泼妇!”
羊九娘却以为他的视线是嫌弃自己面貌平庸,捂着脸呜咽着跑回卧室了。
新婚夫妇第一次爆发争吵,家中也没长辈疏导,便开始冷战。
哭了半夜哭肿了两眼的羊九娘恨李小娘子恨得牙痒痒,直道要给她好看!
她的陪嫁都知她性情,不敢劝慰,顶多应她一两句。
倒是睡在书房的孔伯渊晚饭吃了一半儿,半夜又饿了,叫了夜宵来。
送夜宵的就是他房里的慧娘。
慧娘是个柔弱的性子,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多有情分。慧娘常给郎君做夜宵,有她开解,再加上饱暖思那啥,孔伯渊便将疯子似的羊九娘抛在脑后了。
第二天一早,羊九娘的眼线跟她说了昨天让慧娘得了好处,恨得羊九娘直想亲手敲死贱婢!
倒是在郎君怀里醒来的慧娘伺候完孔伯渊洗漱,等他吃好了早饭才劝道:“郎君新婚,与大娘子多有磨合也是常事,不如就去劝劝她,与她和好吧。”
“我劝她?”孔伯渊两眼一翻,“你何时见过你家郎君吃这么多次瘪?真是没想到,羊氏女竟然是这样的家教!”
来抓贱婢的羊九娘听个正着,厉声喝到:“贱婢!还敢挑唆!”
孔伯渊婚后总不在家,慧娘多被羊九娘立规矩,闻声腿一软,就跪下了:“奴不敢!奴不敢!”
羊九娘听不得她那娇柔造错的讨饶,劈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孔伯渊立刻将她推个仰倒,怒道:“来人!去请大夫给她看看疯病!”
慧娘立刻扑到孔伯渊身边,拉着郎君的下摆求道:“郎君息怒!郎君息怒!都是奴的错!别让外人看了郎君的笑话!”
羊九娘也是头一次挨打,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这边孔十六郎家鸡飞狗跳,李家倒是依旧非常平顺,正在给明天的大宴做准备。
这次虽然家主不在没有长辈,可依旧请了华城守夫妇来。
萦芯已经不需要出新菜品博人眼球,只消为大宴的质量把把关就行。
看完司鹿的单子,萦芯道:“总跟孔家借女伎也不是事儿,等明年阿兄大婚,咱家也养几个吧。”
司鹿是个爱凑趣的,笑嘻嘻的提醒道:“只怕新妇娘子吃味。”
“也是,等嫂嫂进门,我问问吧。”萦芯点点头,便搁置不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