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城守便让掾佐写几封回信婉拒,便不再提了。
掾佐把事儿又派给了文佐,文佐不愧跟着城守辗转多年的。体察上意,把个费县平民的哀怨增大十倍,哪怕再送一个过来,这边就要再兴“黄巾起义”了!
比他们来信更惨的回了信去。
华城守傍晚在自家的园子赏花,心想:倘并州再送来人,他就留下一些给县里的荒地开荒吧。
今年多了李家荒地一成的税收,多了范家两个工坊的税收,商税能也多了不少!拿出一点,开荒县内无主的新地。
这样一来,今年的政绩和税金应该会很好看。
费县是个福地啊,明年过后,他是连任还是升迁呢?好纠结啊。
华城守在看着凋零的枇杷花畅想未来,李小娘子也在对着舆图幻想当下。
得找个机会去看一圈儿。
她这么大一片地,养了千把口子人,她一眼都没实地看过呢!
可惜,除非阿耶回来带她去,否则,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放她出城门半步的。
没过几天,她自己也不想出门了。
因为她初潮了。小肚子难受。
萦芯非常、非常、非常不好意思让阿甜给她换洗。
可是,就是再有钱,也整不到一次性女性用品,只能接受包着草木灰的布袋子。
阿月早早就给小娘子准备了几个,还在上面绣了各种花样。可惜她说死也不要,只要煮过的素布。
而且特别奢侈,次抛。
三个黑总怀疑小主人受伤了,这几天寸步不离,一个劲儿往她腿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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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没这个常识,见这两天小娘都蔫蔫的,直接把求真堂的甘松大夫请到了家。
甘松给萦芯号了脉,然后再看李小娘子的死鱼眼,轻咳了下,说:“无须担心太过。全因积年贪凉,以后收敛一点吧。”
直接给她开了个治疗寒凝血瘀的方子。
一郎更没这个常识,只是听功叔说过,先大娘子就是自小身体不好,才早早没了的。
见小娘子也生病了,天塌了一样,嫌送大夫的牛车慢,直接跑着去开药。
一郎这一跑惊动了上莲道许多邻居,最后他们不知如何寻来甘松给开的药方,包括华城守在内有家室的郎君们就都知道李小娘子,咳咳,痛经了。
得亏李萦芯不知道,不然她得立刻气死换个世界穿越!
好在没几天,萦芯就恢复了。
大郎、一郎、仨黑都放了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不过这事儿给耳朵长的邻居们提了个醒,李小娘子快十三了,身体也长成了。咳咳。得看看自家有没有能与之相配的小辈了。
当然,不能是嫡出的。李小娘子有财又有才,虽然娶了不亏,但是也得注意物议。
如何能叫别人指摘自家贪财,给嫡出小辈娶妻不看家世呢。
脑子长在别人身上,萦芯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桃子。
反正自吃了药,她就没事儿了,又开始忙南地的春耕。
萦芯让几个离水源近的村种植水稻,用于完税和自家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