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孤在床幔内不为所动,南崇使臣并非傻子,与楚以骨来回周旋,但依旧落于下风,洛域在一旁听得眸子乱转,时不时看向沈清孤,发觉他并没有任何想要起身的意思。
洛域更不懂他们二人之间的心思了……
沈清孤听着使臣与楚以骨的谈话,发觉楚以骨的谈判不需要他来出手,那就装作听不见,自己带着就是。
“多谢陛下!!!”
沈清孤原本困倦的神情,被这齐声的叩拜,惊得太阳穴一痛,若非他早年的沉稳压抑的性格还在起作用,现在就该从床上蹦起来。
“下去吧。”
楚以骨随意挥手让闲杂人等下去。
沈清孤见人齐刷刷的下去后,他将床幔撩开一条缝,与首领的使臣相视一笑,眼底尽是邪色,像是蛇爬过身子的阴冷顿时蔓延从脊背开。
“他们走了,说说你的意思。”楚以骨拿过一旁的手帕,擦拭刚刚放下茶洒在他手上的茶渍,声音失去往常的温情,但依旧比对待大臣好得多。
“南崇太子这次与你谈判的资本,是手中南疆的圣物十二祭,只要这个东西还在世上一日,那么南疆就不会消失,南疆不消失,那么为除去活祭的朝阳山的每一任神使,都算是白死了……”
沈清孤说话是没有多么咬牙切齿,反而只是心情有些沉重,他慢步到楚以骨的身后,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轻轻俯身,侧脸贴在他的头上。
“神使的血,每一次都不能白流,不该讨点利益回来吗?”沈清孤的声音很幽怨,却又让人脊背发凉。
沈清孤用手指勾起楚以骨披肩的头发,他们二人完事很久了,楚以骨沐浴后,却依旧没有束发,现下他的发丝上还留着沁香,沈清孤觉得好闻,闭目养神。
“自然该讨点利益回来,你要做什么,怎么做,一并说明白,不然,朕怎么配合你?”楚以骨任凭沈清孤将头发绕在手指上,依旧宠溺的发问。
小主,
“我知道雾蛊山有一处据点,是一处古墓,不过,需要画皮术才能开启……”沈清孤不再继续往下说,感受着楚以骨的周身气息一冷,更发觉他看向洛域。
“朕不久时还疑惑,你藏起来的东西怎么会被发现,你就是故意让这小子发现,好让他自行跑过来,或者朕召过来与你当面对质是不是?!”
洛域听懂了,微微一愣,眸子看向沈清孤,沈清孤并未正面上给过他眼神,只是用余光瞟着他。
“可惜我千算万算,算不到你竟然对我这么信任。”沈清孤装作落寞,可楚以骨听出他话语间按耐不住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