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孤未曾告知任何人直接离开,楚以骨才正正经经的处理政事,只是身边没了研墨的心上人,御书房也觉得冷清不少。
而也就是趁着这个时间,各位大臣的庶女、嫡女都一个劲的往宫中塞,太后也问着楚以骨的意思,关键在于沈清孤,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其中有雾蛊山的弟子,让他收下。
楚以骨再不情愿,也需要以雾蛊山的事情为先。
“青澜,这几日你派人盯着庄菱的动向,尤其把她的儿子抓在手里,抓着小的,老的才能听话。”
青澜不禁思索,沈清孤一走,楚以骨变回了残忍帝王,竟然有些怀念楚以骨没有算计的样子了。
“陛下,庄菱的儿子尽在掌握之中,但是您就不怕她对……太后或是楚柏下手吗?到时候,楚庆一死,楚党若是由这个女人把控,比楚庆……”
楚以骨的朱笔御批未停,只是淡淡的听着青澜讲述,随即回应一声:“她若是想要把控楚党,首先就避不过沈清孤,朕虽不知他们二人过往,但是有一样,这个女人多少是惧沈清孤的。”
青澜听不明白,一个有野心的女人,甚至可以为权力而杀亲的人,还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有恐惧?她也未曾见识过沈清孤的能力。
楚以骨明白青澜的问题,淡淡的回应:“他们两个不是第一次见面,至少沈清孤不是,清孤对她有种怨恨,是葬情都压制不住的怨恨,可想而知,她做过什么?”
“清孤,现下应是到了河州。”
“那不是通往朝阳山的路。”
楚以骨冷笑一声,道:“你当他真的会去朝阳山?现下雾蛊山就等着他回去,我猜他是要去凌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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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澜震惊的瞳孔一震,沈清孤去朝阳山?是去见谁?
“陛下!您知道您不拦着他,他去了,师叔不会被气死吗?”
楚以骨一个眼神,青澜立即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立即跪在地上请罪,楚以骨并未发话让他起身,而是一言不发的批阅奏折。
“河州荒僻,亦在两国边界,此处经过征战不久,现下又是灾年,下一批米粮已经准备好,这次,由你带着任洛亲自去看看。”楚以骨不动声色将奏折扔给青澜。
青澜接过折子,上面早已盖上了玉玺印章,看来是早就准备好让他往火坑里面跳的。
“朕仔细想了想,男子当建功立业,任洛,一是冀州富商,二是朝阳山亲传弟子,你虽是王爵,身上战功依旧,近来却未曾有过,现在赈灾米粮被迟迟克扣,朝堂不能没有朕,你去捉住个凶手。”
青澜现在明白了,楚以骨早就想好了,带着任洛去,是为了沈清孤吧。
青澜在与楚以骨谈话之后,就专挑晚上的去寻找任洛,还未踏进院子,就见着一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鬼鬼祟祟的进了任洛的寝房。
青澜怒气冲冲的闯进去,他倒要看看,谁敢抢他的任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