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孤你呢?为何任洛下山,你未曾和他一起经营商贾之道?反而入朝为官?”
沈清孤长久未曾听见“清孤”这个名字,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只是未曾答复,是任洛替他回话。
“商贾之路是我开辟的,师尊学的是帝王之道,而且常年居于山上,与虎狼为伴,自然未曾与我同行,师丈,你脑子傻了?”
沈清孤点点头,算是默认。
楚以骨想起正事,拉住沈清孤的手坐下,顺势解开他的披肩,青澜拉过屏风,挡住两个人的身子。
楚以骨看着蔓延出来的冰霜,果真已经深深扎入肉中,刚刚碰触的冰霜,已经渗出血珠,将披肩的绒毛染的殷红。
楚以骨心疼的不敢去碰,只敢在边缘处轻轻按压着,沈清孤不禁失笑:“哪儿就这么娇贵了?”
“老毛病罢了,回去刮掉就好了。”沈清孤轻巧打掉楚以骨的手,拉起衣衫挡住。
“师尊,刮掉不疼吗?师祖没办法祛除这东西吗?”任洛看着触目惊心,不禁开口道。
“这是功法的缺漏,师尊也没办法,没事,不疼,这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沈清孤安慰似的揉着任洛的头发。
“洛域还好吗?”沈清孤歪头看向楚以骨。
“他今日就回来了,好不容易从太子那里要来的,刚好明日他们二人出城,也能见见了。”楚以骨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沈清孤。
“任洛,我和主子回去给沈大人拿些止痛药膏吧,涂上还能好些。”青澜在楚以骨的背后用手敲了敲。
“也好。”沈清孤点头。
楚以骨和青澜下楼,他停下脚步,在下楼处,看向屏风后痛的趴在桌子上无法起身的身影,一时之间,脚步像是被人拽住。
青澜顺着他的目光,随即拽着他的手腕,一把扯回他的思绪,低语道:“后悔吗?”
楚以骨收回眼泪和柔情,露出凶意:“不能后悔。”
那就是你后悔了……对吗……
两个人回到王府,青澜将一封泛黄的信纸交给楚以骨,附上一句:
“哥,这是从阿任嘴里套出来的,沈清孤在七月十四那日,会被冰透全身,病骨蔓延,毫无反抗之力,且若受到重伤,必死无疑。”
楚以骨默默拿过,深吸一口气,默默打开信纸,里面是大多数沈清孤毒药的配置、暗器的所在地点,以及冀州酒楼的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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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套出来的真不少……”楚以骨扯出一抹笑容,将信纸折回原本的模样,在青澜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