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人类只是需要时间，所以一直忍。

但是今天辛灵再次用同样的理由质问她时，她内心的不甘心喷涌而出。

凭什么！？

凭什么要给他们看不见尽头的悔过时间？

就因为他们弱小？

毒夕绯戴回面具，也封印她的一腔不甘。

她语气变得平和，“现在的情况是人类亲手造成，怪不了别人。”

毒夕绯的话一字一句砸进辛灵心里，对方脸上再次生长的毒纹更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不希望人类世界毁灭，可毒夕绯自身毒纹生长，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这么多年过去，毒纹竟然还在加重！

难道人类真的不会遵守他们的诺言吗？

见把辛灵怼得无话可说，毒夕绯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优雅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面具坐回沙发，

“再不济，海兽和恶兽都不来自仙境。除了被封印在海洋的海颜和海青堂，人类世界自身进化跟灵犀阁不存在任何关系。”

活得下来活不下来全靠命，而不是利用仙境资源拔苗助长。

活下来，人类文明会有质的飞跃；活不下来，那就是自然世界舍弃了他们。

毒夕绯见人双目无神，到底不忍心见她继续执迷不悟，“辛灵，我们仙子有用漫长的寿命，人类世界和仙境的时间流速更是不同，我们注定是时代文明的见证者，而不是参与者。”

“如果你想干涉一个时代文明的发展走向，那你就是在和整个自然世界作对，自己将这个文明推上绝路。”

不管是时空裂缝也好还是恶兽也好，都是那次大战后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