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甚至带上了祈求。

空气寂静了许久。

久到华年神经绷紧，久到他一颗心在巨蟹海兽的怒视下几乎提到嗓子眼！

他也在害怕！

害怕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为人类做就死在巨蟹海兽的怒火里。

更害怕即使说了那么多，眼前的海族依然不肯给人类一个机会！

他内心煎熬着，也在不断祈求着，期盼对方的一丝不忍！

这一刻，他承认，他是卑鄙的。

他妄想得到一个种族的善良。

一个，曾经被人类伤害至深的种族。

老人的语气很真诚。

四目对视间，他浑浊眼眸里那坚定的光芒让巨蟹海兽没有办法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兽族确实有远超人类的危机感知天赋，同样，也能感知人类的好坏。

眼前这个人类，虽一身血气，但没有一点黑暗气息。

这是他们之间还能聊上几句的原因。

它想，自己到底还是太善良。

巨蟹海兽气息沉顿几秒，“人类，你很不一样，我能感受到你的诚心。”

“但是，光有诚心没用！”

“人类对海洋的伤害不会因为你的诚心而消弭，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坦言对你刮目相看而为此相信你。”

巨蟹海兽能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它有多高超的武力；更重要的，是因为几近于人类的思维。

“这是当然，我能出现在这里，自是带了十足的诚意。”

“可否，让我靠近海洋？”

巨蟹海兽眼神变得危险，“你说呢？”

华年失笑，也觉得自己有些出言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