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玉门县。
毋丘兴看着儿子喜不自胜的摆弄手里的大保健,心道:
“以我的官职、势力和能力,不足以让陛下如此抬爱这个孩子啊!难道是他自己做了什么,引陛下垂青?”
想到这,毋丘兴问道:“你和陛下说了什么?”
毋丘俭放下手中的宝剑,将御驾上的对话逐一说出。
毋丘兴闻言道:
“看来,你提的设想和陛下或者朝廷的计划不谋而合,陛下把你当成大才了!”
“孩儿本来就比较有才!”
“讨打,怎能如此不谦逊!”毋丘兴呵斥儿子,继续道,“三天后,待御驾抵达玉门,你尽量靠后站。”
“为何?”
“在凉州,抚国公才是最大的官,你不要当众夺了马承的光彩。
到时候你靠后些,若陛下向众人问话,你尽量不要说话,把机会留给马承等人。
还有,陛下赐剑的事情,不要出去显摆,也不要将御剑悬挂在外堂,摆放在书房自己瞻仰即可。”
“为何要如此?”
毋丘兴一叹:
“为父知道你一心出人头地,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咱们作为归降不久的将门,低调些更好!
明珠蒙尘不掩其茫,利剑覆灰不避其锋,如今,你已经在陛下心中种下了印象,将来必然有大放异彩的时候,不急于这一时。”
毋丘俭虽然并不认可,但恭敬地道:“孩儿知道了。”
毋丘兴一眼就看到了儿子眼中的不服气,笑着问道:
“《周易》中,藏器于身的下一句是什么?”
毋丘俭下意识回答:“待时而动。”
“那你可知《孙子兵法》中兵者诡道的下一句是什么?”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毋丘兴见他依旧没有顿悟,道:
“你熟读兵书,却还不能融会贯通啊。”
“请父亲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