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肉齐道行,头上带凹骨。
相遇块山下,欻起相搪突。
二敌不俱刚,一肉卧土窟。
非是力不如,盛气不泄毕。
曹丕闻诗一惊,心道:“吾弟大才,素有志向,留之不得!”
想到这,他又道:“子建见画七步成章,甚佳,然,一首诗不足以赦免汝之罪,汝能否应声而七步成诗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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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闻言一惊:
“七步成诗?七步诗?今日送诗者若真是刘禅,岂非神迹乎!他能算到曹丕会以作诗之名加害于我?更提前备好诗句?且看子桓给的题目吧。”
曹植目光灼灼,扬起头道:“陛下出题吧。”
曹丕冷声道:“朕与汝乃兄弟也,也因兄弟情想饶恕你罪过,便以此为题。汝不许犯着‘兄弟’字样。”
“果然!”曹植激动起来。
曹丕见他神色有异,嘴角一勾,心道:“看来这次难倒他了!”
曹植哪里还用思索,故意走出七步,来到曹丕面前,缓声道: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四句诗,二十个字,如同攻城锤般撞在了曹丕胸口,他脸颊抽搐,思索杀弟之法,却难以驳了自己的言辞,见曹植烁烁的眼神,心下更慌,一时无言以对。
这时,太后卞氏从殿后气喘呼呼地奔出,高声道:“吾儿既登皇帝位,富有天下,为何逼弟之甚!”
曹丕见母亲来此,知道再无戮弟的可能,慌忙离坐拜在卞氏身前,缓声道:“子建多次触国法,破礼仪,本该杀也。然朕怜惜兄弟情分,以文考之,吾弟轻松应对,已经免死罪!”
卞氏掩面而泣:“甚好,甚好!”
曹丕又道:“然,死罪已免,活罪难逃!”
曹植闻言,心道:“果然,子桓终究不愿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