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我可以不要，那你准备拿什么来博取我的爱意呢？是断手？断脚？还是为我而死？又或者是——”

他稍稍眯起眸子，危险而撩人地睨着她。

“又或者是打算跟我春风一度，献出你的纯洁和肉体，嗯？”

他没有叫人断手断脚，或者是献祭生命，更不曾跟谁真正发生过关系，对于那些贪恋他皮相和身份而来的仰慕者们，他都是以最冷漠的态度对待的。

因为他懒得跟那群蝼蚁多说一句话，他说这些条件，不过是为了吓唬面前这女孩，想看她娇柔脆弱的身躯害怕得轻轻颤抖，想看她那双罕见的红眸浮现出恐惧和不安，露出最令人着迷的色彩。

可是她并没有露出自己意料之中的各种表情，反而是拧着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就是来找个医生帮我朋友治疗而已，你为什么一直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春风一度，什么断手断脚？好吓人啊，你这人真是太奇怪了。”

“既然你不是医生，那我就先走了。”

女孩抛下两句话就准备离开，对方连半分惊恐都没露出来，反应好生无趣，真是没意思啊。

他当时这么想着，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闭上眼睛，倒头就准备睡过去，直到他听到了女孩接下来的那句话。

“同学，你的脸色好像有些苍白，是身体不舒服吗？你要好好休息啊。”

“见你眼下乌青，是不是一直没睡好觉啊？这是我刚买的熏香，听说有助眠功效，送你了。”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一个陌生人，居然一下就关注到了他精神不济，还给他送了熏香，他刚刚可是打算挖了她的眼睛呢。

真是个愚蠢至极的烂好人啊。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那包装完好的熏香盒子。

“等一下。”

女孩顿下脚步，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