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欺负我。”
“不可能!”刘一眼把藏在床下的枪抽了出来,厉声问苏白:“说,是谁?”
“你要死啊,这么凶干什么?”
“凶?”刘一眼把枪晃了晃:“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你让我假装不知道?那我还活着干什么?”
“你给我闭嘴!”苏白轻声喝道。
她相信,刘一眼不是表演给自己看的,无论这个刘一眼有多讨厌多可恶,这一刻一定是真情流露,他为了自己可以去做一切,这已经是得到证明了的。
无论哪个女人嫁给他,都等于身边有了一棵遮荫避雨的大树,有了一个坚实的依靠。
但自己不行,和他不合适。
自己的拒绝明说暗示了无数次,可他总是以无赖的方式回应自己,让苏白觉得他像一粒嚼过的口香糖般,沾不得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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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同意回龙兴,一切都能解决。
苏白刚才在来的路上还想过,如果能活到解放那天,自己会到龙兴来找他,做个好朋友,一个曾经过命的好朋友。
苏白甚至想到,新政府镇压土匪时,自己会为他作证,他为盘尼西林、为抗战出生入死过。
“一定是姓张那个老不死的!”刘一眼这次虽然没有高声吼,却也是咬着牙说出这一句的。
“什么老不死的,你在说谁,不许骂人!”
铁头指了指楼上,原来,刘一眼口中的老不死是指张副院长。
“张副院长怎么得罪你了?以后不许胡说!”
铁头告诉苏白,张副院长不知抽了什么疯,早上就开始骂人,见谁和谁发火,一通发疯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教堂。
他也问过护士,连护士也不知他发的什么无名火,对所有人的工作都不满意,连护士给伤员左屁股上打针他都发火,他认为应该在右屁股上注射。
“你说,这不是疯了吗?”铁头问苏白。
苏白才不相信张副院长会这么荒唐,刘一眼和铁头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