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来到四姨太身边：“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今后四太太您老人家和孔府再没有半点关系，从此互不来往，这不是分家，而是断交呢？”

“啊对，”四太太点了点头：“这么大的院子少说也能卖几百块钱吧？我都不要了！”

“好，咱们立个字据，今后你再回孔府，我们想让你进门呢就是把你当客人对待，不想让你进门也是本分！”

苏白一回头：“郭大管家，拿纸笔来！”

虽然从门口往外望看不见郭德义，但苏白知道，他一定在门外一侧偷听着。

也许，偷听的还不止他一人。

果然，郭德义马上就应了一声，很快就拿来了纸笔，跑得急，还呼哧带喘的。

“我和你立的什么字据？”

“不是和我，是和孔府所有人，”苏白回头对二太太说：“二姨娘，府里你的年龄最大，代表大伙和四太太画个押吧？”

“画什么押？”二太太问着，身子也站了起来，她的发问不是反对，而是没搞明白苏白要干什么。

“性质和休书差不多，不管是大伙代表老爷休了四太太也好，还是四太太把老爷和大伙休了也罢，总之，四太太今天离开孔府后，她想嫁谁就嫁谁，咱们谁也没权过问了！”

“这，这叫什么事？”二太太觉得有点荒唐。

苏白很快就把这封实质上的断绝关系书写好了，给大伙念了一遍，让四太太画押。

四太太倒是很痛快，反正她也不打算管这些人的死活了，直接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二太太的手指在印泥盒上蘸了印泥后却没有马上摁手印，问了苏白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孔府什么都没了，你是当真想让这些姨娘饿死吗？”

苏白冷不丁抓住她的手指就摁在了协议上，然后自己也在上面摁了个手印。

四太太马上把摁了手印的协议收了起来递给身旁的赵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