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嗯嗯两声:“行了,后天回国我带他去做一下心理疏导,你去忙吧我要去做饭了。”
医生诧异地拔高音量,恍若听到了什么震天动地的消息:“你还会做饭了?”
“怎么了,追人不得摆出诚意?”何聿,“何况以后还要过几十年呢,我反正不舍得天天让他吃其他男人做的饭。”
“……连厨师的醋也吃啊?”
“闭嘴吧你,跟有病似的”
他吃的不是厨师的醋,是总觉得外卖打包回来的饭菜总觉得差点心意,而且他前段时间报了班,认真学一学的话手艺也不会差的。
何聿信心满满。
等到沈矜年和顾砚婚礼结束,他迫不及待地约了老师上门来教,顺便还报了烘焙课和按摩课程。
他注意到顾砚经常做甜品给沈矜年,沈淮礼偶尔也会吃一块,想来应该是不讨厌的。
何聿干劲十足,每天兴致勃勃地泡在厨房里折腾,从天天把肉炖到焦黑碳化,慢慢进化到能炒出来第一盘颜色正常的蔬菜,半个月后已经熟练地掌握了三位数家常菜的做法,甚至开始进阶到给萝卜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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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聿还会趁着沈淮礼有空的时候邀请他试吃,虽然刚开始不可避免地吐了几次,但是后面却出乎意料地给了很高的评价,何聿知道他是在毫不掩饰地放水。
心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这足以说明沈淮礼已经完全不介意冬天的那件事,甚至彻底彻底翻篇。
两个人之间以朋友的方式共同生活,互为依靠,越发和谐。
何聿很满足现在的状态,更让他心情大好的是沈淮礼几次去医院复查,都被医生感叹身体恢复得比常人要快要好,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十月中旬,清晨。
沈淮礼接过一个电话后睡意全无,心里忐忑不安地冲去何聿的房间,把睡梦中的人摇晃醒。
还没等何聿回过神来,衣服外套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砸到脑袋上。
沈淮礼催促道:“快点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何聿睡眼朦胧,边穿衣服边疑惑:“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说出口后他突然福至心灵、茅塞顿开:“是沈矜年吗?”
“是,矜年摔了一跤后肚子疼腰疼,顾砚已经送过去了,你快点收拾,我们必须八点之前到。”
何聿这下不敢再耽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来,不用沈淮礼催促自己就钻进卫生间洗漱。
二十来分钟后,完全准备完毕。
他带上了出行包,给沈淮礼塞了许多速食早餐和每天需要服用的药物。
两个人开车前往,半个小时后才到医院,刚好撞到沈矜年出手术室。
看样子真的摔狠了,Alpha脸色苍白,即便是处在麻药的昏迷中也紧紧皱着眉心。
顾砚快步跟上医生,急着追问沈矜年的状况。
医生眼镜下的眼尾上扬,语气轻松了许多:“病人状态很好,家属们都放心吧,弟弟做完登记后护士会抱去病房。”
顾砚根本顾不及什么弟弟妹妹,紧张不安地攥着沈矜年的手,全心扑在沈矜年身上陪在他身边醒麻醉。
他今天也吓得够呛,衣角上沾染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整个人像被闷头砸了一棒子,不寒而栗,连魂魄都在摇摆着颤动,看着沈矜年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你哭了吗?”
温热的手虚虚蹭到他侧颊,手指刮掉下巴上摇摇欲坠的一滴眼泪后又重重栽回病床上。
沈矜年的麻药劲儿已经过了,只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多少,仅仅一个动作就让他花光了所有力气。
顾砚赶紧按下呼叫铃把医生叫过来做基础检查,一番忙碌后确认沈矜年的身体健康如常。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不用检查也能得到这个结论,沈矜年醒了以后一个劲儿地嘲笑顾砚偷偷掉眼泪,好像抓到了他什么把柄一样,激动得都顾不上身体的不舒服。
顾砚紧紧攥着沈矜年,任凭他嘲笑了一年。
直到次年十月。
顾明忱和陈安禾的周岁宴。
两个孩子出生时间只间隔了不到八个小时,所以几个人一拍即合——小宝宝的周岁宴干脆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