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浑身血液向上冲入头脑,整个恍惚了一阵,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转,差点儿稳不住身体腿软跌坐在地。
沈矜年把手里的商品都交给服务员,自己快速离开商场,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路飞奔直奔医院。
去时十五分钟的路程。
回来的时候却只花了五分钟。
沈矜年大汗淋漓冲进病房,浑身僵硬地站在哭得眼睛红肿的母亲面前,嗓子沙哑得难以成音:“麦冬怎么了?”
沈母擦掉眼泪急着起身,似乎是受了刺激老毛病复发,手指在半空比划了半天,但是说不出一个字:“mai麦……麦……麦……”
沈矜年着急。
退而求其次,把希望寄托在沈淮礼身上。
他强行镇定,不可置信地去问病床上虚弱到呼吸困难的男人:“哥,麦冬呢?他怎么会不见了?”
沈淮礼深吸一口气,胸膛翻涌着。
努力忍着痛抬起手臂指着门口的位置,艰难生涩地开口:“爸…麦冬……出去玩,育婴间…不见……”
沈麦冬是在育婴间里不见的。
可是育婴间不是密闭的房间吗?怎么可能会有人悄无声息地带走沈麦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