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自己离家以后顾榕每天都在叠了几千颗的纸星星祈福,顾榕一直记得他。
但是他努力和顾榕撇清关系,甚至连顾榕一生里最重要的成人生日也推脱着不去参加,人孤零零地在医院里一个人吃蛋糕。
沈矜年突然出声,打断了顾砚的迟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砚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过去的人生乱糟糟的,像被猫咪抓挠过的毛线团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矜年接着说:“我上次看到短信说是酒店提醒你顾榕要过生日,可是那家酒店的档次并不高,消费也不贵,按道理来分析他们是不会大费周章地给客户准备生日蛋糕。”
他顿了一下,突然又问:“是你加钱请酒店管家给顾榕过生日的,对吗?”
被猜到了事实。
顾砚突然看向沈矜年。
沈矜年面容坚定双眸黝黑晶亮,映着房间里的氛围灯光,显得光彩照人。
他很聪明,只是平时不屑表达。
顾砚心底再一次为之动容。
沈矜年侧着头,突然想到顾砚的家庭,随口似的又问他:“那你十八岁生日怎么过的啊?”
顾砚喉结滚动。
空气间安静到落针可闻,似乎难以启齿。
三分钟后,顾砚开口:“在墓园过的。”
“……”沈矜年突然闭嘴。
他就不该打听任何关于顾砚家庭的事情,一问一个不吱声,一踩一个大惊雷。
他没有过十八岁的成人礼。
沈矜年突然理解了顾砚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有了后妈也就相当于有了后爸,寄人篱下的生活确实难挨。
他突然起身,拉开顾砚的衣橱。
简单地替他搭配了一身衣服,丢在床上。
“穿衣服,沈哥带你出去补上。”
顾砚看着沈矜年突如其来的操作一怔,坐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拉住沈矜年的手腕,稍一用力,将人拽到自己腿上,单手揽住沈矜年的腰:“小宝,不必为我过去的事情感伤,现在已经很好了。”
沈矜年全然不顾对方违心的释怀,强硬地从他怀里站起来,一股脑地将衣服塞给顾砚:“谁感伤了,我想给你补是我自己乐意,这不是和你商量,是给你下发通知。”
“二十分钟后门口集合。”
说完后,沈矜年自己也跑去房间里挑了身衣服,纠结再三还是拿上了一个背包。
将他的身份证和前两天刚收到还没找到合适时机送出去的快递,一同塞进自己的包里。
顾砚比他早到了五分钟。
行程听从沈矜年的安排。
两个人踏进了市中心的空中麓台101层。
远近闻名的情侣餐厅,餐厅位于全市最高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景色震撼,只不过这边定位高端客户每晚只招待两位客人,价格也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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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价格昂贵一餐难求,这里的预约也还是全年爆满,沈矜年还是动用了一些手段和资金才协商好。
餐厅主销烛光晚餐,这里没有设置主灯,五百二十平米的餐厅由上百束摇曳的烛火照亮,精致的装潢在光与影映照下,更显得氛围感十足。
沈矜年和顾砚被邀请到主桌。
独属于玫瑰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不过很快便消散大半,只余下一丝,隐隐约约地勾着人心。
耳后钢琴声开始响起。
《Valentine's day》
琴声不知从房间何处飘扬而来,舒缓浪漫,恰到好处。
沈矜年不需要点餐,侍应生已经提前准备好,替二人启好了红酒,点燃了的风月。
悄悄退至门外。
这种氛围和环境下,两个第一次恋爱的人都局促异常,心跳都不可抑制地加速。
顾砚轻轻和沈矜年碰杯,晶亮剔透的杯壁上映出两个人的面容。
顾砚声音低醇:“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