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对顾砚那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漫漫羞耻,他手掌下意识地藏住唇瓣:“我刚才可没同意和你在一起,强吻是犯法的,我现在打电话你就能进局子蹲三天!”

顾砚对沈矜年张牙舞爪的斥责充耳不闻,眼神里却后悔又怜惜,再一次探过身体将沈矜年圈禁在墙壁和胸膛之间。

“有点破皮了。”

沈矜年的剖心坦白让他他有些情深难自抑,把对方娇嫩的嘴角肌肤弄得红肿还破皮。

顾砚下意识地轻轻吹了口气:“疼吗。”

沈矜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刚刚蓄起来的火被顾砚的一口清亮气息吹灭,羞耻感再度占了上风。

“你别离太近就不疼。”沈矜年侧开脸颊。

不过他侧的方向不对。

本就是嘴角破了皮,反而还侧过头去更方便顾砚观察伤口。

男人捧起沈矜年的下巴,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抱歉,我一会去买管药膏。”

沈矜年冷哼一声,突然转过头来准备骂顾砚。

却不料男人为了方便给自己吹伤口更加贴近他的唇瓣,自己骤然一转头,两个人的唇再一次如蜻蜓点水般飞快擦过。

沈矜年当场怔住。

顾砚弯了弯唇角:“自投罗网。”

沈矜年急着抽出只手,捂住顾砚近在咫尺的嘴巴:“别亲,孩子在看!”

男人动弹不得。

沈矜年立刻松了口气。

但是这口气送到一半的时候,病房的门吱呀一声从外朝里面推开,顾榕身量纤瘦连走路都轻飘飘的没声。

等到沈矜年条件反射地推开顾砚时,顾榕已经站在门口,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全部尽收眼底。

他就算是笨蛋,也知道两个人在做什么。

顾榕一时之间进退维谷。

沈矜年固然羞耻到心慌失措,但是Omega回来正好有效遏制顾砚突然发疯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