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女大不中留。”
一声喟叹后,长青便对上了长忆笑意温润的眸子。
站在悬梯上长忆,脚边的月见草摇曳生辉,面甲边缘漏出玉瓷般肌肤,一双眸子缀满星辰。
“怎么了,你笑什么?”长青看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心虚地刻意撇开目光。
“既然不中留,还是要早作打算的。”
话里有话,但他说的可不是凤惜,被断章取义的长青一品,蹙眉道:“那也不能我们给人逍遥山提亲吧?”
“我是说……”
良久,没有后话,长青折身面对掌门大师兄,她人站的高些,恰好两目相对,险些就要撞到鼻子。
退后两阶的长忆,笑得清浅:“我是说,明天的排位比武,你上场后什么也不干直接下场就好,其他的……交给我吧。”
这主打的就是躺平呗!于此道长青颇为擅长,可思想全部的担子交给长忆还是略不忍心。
“比武场上刀剑没眼,我不想你受伤。”
长忆看着咬着唇的长青,这话听了委实有些受用,大师兄心里眼里的狂喜满溢,只能咬牙生生忍住了将人揉在怀里的冲动。
各山门弟子都在呢,可不想弄出什么同门风月来。
“那你记得丢法诀的时候丢准一些。”
别又给丢对手身上去了。
长青眼珠一溜,嗔道:“我时常手滑,这可说不准。”
“是么?那不然每次上场前你抱我一下,然后把法诀暗中下了。”
比武规则写得清楚,一对一排位,两个人一起上可不行。再说带着长青这个拖油瓶,胜算不太明朗。
若是自己一个人,豁出去又有何不可。
长青不清楚师兄这以命相搏的优良传统从何得来,一心琢磨着怎么手不滑地秘下常春诀。
垂首看着自己的手,嘴里不由低喃道:“怎么抱啊?”
谁知长忆眸中春风一度,两步并前拥住了愣头愣脑的长青,并不十分使劲,却也不忍推拒。
“就是这样啊”
他才不管会被谁看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