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辈分步生尘确实高了他一头。
见步生尘面有喜色,寒夜晓趁势捋起广袖。
手臂上满是可怖的伤痕,青紫嶙峋,皮肉绽开。不似普通伤势。
“夜晓,这是怎么回事?”
步生尘霎时美眸含痛,纤美的掌迅速起诀要为对方疗伤。
灵息过处,伤痕有些消肿,皮肉也不愈合,道骨仙风的身姿下,手臂怎能如此可怖丑陋?
“不对,你中毒了?”
见伤口不愈,步生尘总算反应过来,慌忙幻出一瓶能解百毒的药粉。
小主,
又是施药,又是为人疗愈。
早知道他受伤了,自己就不该摆谱挨到傍晚才出来。
步生尘的懊恼无济于事,愈合后的手臂,疤痕累累,臂无完肤。
寒夜晓自明月峰出来,左思右想,急切中只得使出苦肉计,也抓了一只腐血蝎,咬着牙任其在臂膀上肆意游走,取食血肉。
想起长青的脸就是被这毒蝎所蜇,气不打一处来。
末了,抖落臂上蝎子,还气忿地将其一掌毙命。
这腐血蝎真是无妄受此牵连,叫怨都叫不出来。
寒夜晓锁眉:“这些疤痕能去掉吗?”
步生尘心念百转,口中诺诺:“有一味药可以去。”
“不去也无妨。”
看步生尘眉宇间的为难,寒夜晓刻意放下袖袂,无所在意地收回手臂,更退开半步,恢复与步生尘之间长久来的若即若离。
他自然知道女人都着紧自己容颜,雪肌玉颜药世间绝无仅有,想必多有不舍之情。
这半步之遥提醒了步生尘,要掌控眼前的男人,真是不小的挑战。
微笑,颔首。步生尘知机地自指尖幻出一丸黑黢黢的药,同什么雪啊玉的,半毛钱关系也没。
柔弱无骨的女人复又贴近男人胸膛,软言吹拂耳畔。
“用法是这样的……”
寒夜晓贼心不死,又道:“只有这一颗?”
步生尘忸怩着:“另一颗我已用了。”
难怪几百岁的步生尘眉间眼角的细纹消失得无影无踪。恍如二八年华的青春少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