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才落下木灵废材的狼藉声名,连赤炎宗掌门赤华子的座骑凌霄兽皆对他嗤之以鼻。
如今凌霄兽躲在这深山阵法中,依然让人奈何不了。
凌霄兽就是个兽仗人势的毛球不假。当然如今长青也算是有势可仗。
一双晶亮亮的眸子望向长忆:“你都转悠十八遍了,别说你破不了阵?”
当年从妖族赌坊的阵法中逃出一命,全靠半死不活的长忆,他闭着眼吊着口气都能破阵,何况现在睁着眼,腰又不疼,气也不喘。
如果破不了,只能说他长青识人不明。
“什么阵法?”
长忆眼神玄虚,越过长青的枯木发簪,直瞥到远处无尽的深幽。假装不知道能躲过一劫的话也不错。可惜某人算盘打得大错。
长青咬着后牙根,将人死死地逼在洞墙上,两目凶光乍现:“装傻是吧,跟着我学得挺快啊!”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话诚不欺也。
面对过于贴靠上来的长青,长忆显然手足无措,只得侧面错开视线,就算光线晦暗,看不清烧红的脸面,心虚的语气还是漏了底:“我没有……”
“少来,你不破阵,我自有法子!”
一声骄矜的哼之后,长青从囊橐中掏出了硕大一捆火药,根根饱胀的火药管子群情激愤又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为了主人而粉身碎骨。
原来长青自知法阵烦人,既然长忆不愿意帮着破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炸出一个通路,直达凌霄毛球的老巢。
眼见长青已经点燃火药,那哔嗞炸着火星的引线仿佛另一端连接的就是长忆的脑门。
扶额长叹后,长忆指诀熄灭了引线。黑漆漆的幽邃洞穴里,长青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满是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