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时，越馡觉得自己好像变了……好像更加融入这个世界了。

但是也越发的心安了……就好像放下了自己那些束缚，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束手束脚的感觉以后，就没有人可以伤到自己了。

而尽沉在听到越馡这话以后，嘴角的笑意缓缓的收敛了。

眼底闪过一丝只有自己知道的心疼……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事情，最后却只化作轻轻的一声叹气。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听到宁黛容的吩咐以后，他动作很快的就处理掉了这个昏迷的人。

让他在无知无觉中失去生命……其实对于尽沉来说已经算是很温柔的手段了。

“走吧，我们去那边的凉亭，这里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

说着尽沉就挡住越馡看向尸体的目光，伸出手指向小湖对面的凉亭。

他没有从越馡的表情上看出他们初见时的那种慌张……

在越馡开口让他杀人开口，尽沉就知道，自己所有的伪装在越馡眼里都是透明的。

她什么都知道……

那一刻其实尽沉时有些生气的……他在气，自己在她面前做了那么多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好人。

既然他知道自己的本性，还是愿意让自己靠近……那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向自己表明，她接受的是真实的自己呢。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尽沉在听到越馡叫他杀人的时候才会那么果断。

其实这个举动也是带着一点故意的感觉的……

只是真的出手以后，他就后悔了……他害怕吓到越馡，所以下意识的挡到了越馡的面前。

想快点把这个自己记忆力还需要保护的人带离这个由自己造成的炼狱场景。

越馡顺从的点了点头，没有一丝尽沉想象中的故作坚强。

她率先转身走向凉亭方向的动作也让尽沉明白……如今的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越馡，他们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