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昀不解地问:“为什么?”
“权力永远有极限,但是自由没有”萧竹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就算当上了皇帝,我一样要被人管着,皇仪部那些家伙手里没有治国的权力,但是有规范皇室成员的权力,而一旦成为大乾的皇帝,就等于成为了笼中之鸟”
“那皇位呢?”曹昀又问道,“皇位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萧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皇位对我来说,既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束缚。作为皇帝,我要承担起保护国家和人民的重任,但同时,我也必须放弃很多普通人所拥有的自由。”
“我知道这很难理解,”萧竹继续说道,“但这就是皇室成员的宿命。我们生来就拥有普通人所渴望的一切,财富、地位、权力,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必须承担起与之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所以,你真的不想成为皇帝?”曹昀问道。
萧竹摇了摇头:“不,我想成为皇帝。但不是因为我渴望权力,而是因为我想承担起这份责任。我想保护我的国家和人民,我想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
“但是,你并不认为皇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对吧?”曹昀敏锐地捕捉到了萧竹话语中的矛盾。
萧竹没有否认,他叹了口气:“是的,我并不认为皇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但是,作为皇室成员,我们有责任去承担这份重任。我们不能逃避,也不能推卸责任。”
“那你觉得,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自愿继承那个帝位?”曹昀笑问道。
萧竹瞥了一眼曹昀,手下意识往里衣掏了一下,没有摸到熟悉的东西,无奈道:“我想抽根烟,而且不希望父皇会管我抽烟的问题,就这样。”
说罢,他没再管曹昀还说了什么,头也没回的走了。
曹昀看着萧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了少许,拉开一旁的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房间里的萧旗,曹昀毫不客气道:“我想想,按年龄来看,我得叫你哥,没错吧?”
“大你一岁,你出生的时候母后带着我去了一趟玄云观,”萧旗没看曹昀,拿起一张张写满字的纸翻来覆去。
“我和萧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曹昀笑道。
萧旗放下纸张,看着曹昀:“我在翻阅审问记录,没注意你们说了什么。”
“哦?”曹昀挑了挑眉,“那倒真是可惜了,错过了那么多有趣的话题。”
“皇兄他,一直都在努力教会我们一些东西,”萧旗又拿起纸张,似乎陷入了回忆,“允儿出生的时候母后死了,当时皇兄还要天天泡药,能陪我们的只有那么几个人,那时候,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不管是吃饭还是玩耍,总觉得时间是那么的美好。”
说着说着,萧旗又看向曹昀,长叹一口气:“可是随着我们慢慢长大,皇兄的责任也越来越重。他总是默默地承受着压力,却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我有时候会觉得,他好像一座孤独的山,永远都是那么沉默,那么坚强。”
“那你呢?”曹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继承皇位?”
萧旗笑了笑:“我?我没有那种野心。皇帝的位置不适合我,我藏不了事情,也没有那个能力承担责任。”
“那你认为,谁更适合继承皇位?”曹昀又问。
萧旗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没有在那个位置上坐过的人,没有资格去做出选择,所以皇兄对于把选择权交还给皇仪部这件事很抵触。皇兄和我们说过,如果皇帝成了那些人的傀儡,那大乾就完了。”
“那要是你不得不坐上那个位置,你又该怎么办?”
“谁知道呢,”萧旗苦笑道,“不过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你看不到那一天。”
这个房间很小,本来就只是皇帝临时休息的地方,平时萧何在这里也只是坐一会儿,甚至没想过在这里躺下。
此刻房间里有四个人,萧旗、曹昀、记官,还有一直挂在天花板上握着刀的萧昊!
刀,落向曹昀的脖颈。
曹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本能地想要躲避,但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萧旗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别担心,会很快的。”萧昊的声音带着一抹残忍,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曹昀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他不知道面前的青年在他眼里为何会如此恐怖。
无法动弹,不是因为身体被定住,而是根本生不起抗拒的心思。
就在这危急关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飞快地冲进房间。
来人正是萧竹,他看到曹昀脖子上的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严峻,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迅速扫了一眼房间,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萧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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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萧竹呵斥道,而后看向一旁的记官,“你作为皇仪部的人,也不知道拦着他们?”
那记官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立刻跪在地上:“殿下,是二皇子殿下吩咐在下,在下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