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些腌臜货这本来就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那些跟牛马一样活着的人,也是你时代的局限?无奈的抉择?必要的牺牲?伟大的探索?发展的阵痛?曲折的前进?
怎么你们大汉朝长安的官人们,一个个过得有滋有味的,而矿上的,厂里的,地里的人,却要饱受生活的苦难,然后还要被你们驱赶着到战场上去当送死炮灰?
更可气的是,饶是上下差距已经如此之大,长安的勋贵世家们却依旧觉得不公平!
觉得你诸葛亮的新政动了他们的蛋糕,觉得你诸葛亮从大汉贫瘠的土地上抠出来的那一点新利益,去分给下层的黔首黎庶,只为他们有朝一日能成为更能打的炮灰这件事,是倒反天罡,是舍本逐末,以至于不得不趁你出去打仗的时候,直接掀了长安的桌子。
孔明,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这已经不是清不清的问题了,你诸葛孔明蓄养的池水里,全是毒药!
能把好人毒得软了膝盖,能把聪明人毒成吃人的妖魔,而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你诸葛孔明的中间路线!一条通往动物世界那种你吃我我吃你的血腥道路!
你以为靠这种打鸡血一样的方式就能赶超华府了?
我跟你说,孔明,就算你们没有华府这个敌人,你们大汉朝也迟早会被跟劳苦大众站在一起的,像诸葛均、张角这样的人给推翻打倒!”
韦恩的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地不停歇地说了一长串,说到嗓子都有些冒烟了,想喝点水,却发现他与诸葛亮之间的桌子上除了他带来的征集令以外,空无一物。
桌子对面的诸葛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刘备相处久了的原因,也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等到韦恩说累了,诸葛亮这才开口,语意深长地说道:
“子莱又怎么能肯定,我没在等着像阿均、张角一样的人来把畸形的第四大汉推翻呢?”
韦恩哑然,这就是舌战群儒的含金量?看诸葛亮对诸葛均的安排,未必没有存了这种心思。
但随即,韦恩又反应过来,说道: